就这么着吧,我走了。”
耶律赦点点头,转身回去。
他没有想到,刚刚送走一个旧友,又迎来一位知交。
远远地便看见钟毓,他有些不相信,怎么钟毓竟跑来这里了?想要找到真这么容易么?
钟毓也看见了他,忙小跑朝他走来。
“将……”
见他眉一扬,便改了口,“阿赦。”
耶律赦看他道,“怎么来了?”
“咳,说了将军要见笑。”
“你反正被我笑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过来,难道还怕这一次?”
耶律赦揽了他的肩膀,“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一半。”
“一半?这是怎解?”
钟毓白皙的面皮微红,“那个……我看上一个姑娘,她前几日生我气,跑江南来了。”
“哦……”
耶律赦明了地道,“原来寻美人来了。
问你是否特意来找,还说‘一半’,可见虚伪了。
你就直说,难道我会生气不成?”
钟毓尴尬地笑笑,“说一半,着实是我四处在打听你们消息。
怕从此你就不与我联络了。”
“总之知道彼此都安好就成了,不联络也没关系。”
钟毓低声道,“你是怕大王找到你吧?”
耶律赦耸一耸肩。
钟毓叹气道:“不知大王究竟怎么想,将军为国这么多年,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为何……哎。”
耶律赦问,“我走之后,谁掌帅印?”
“褚鹤。”
耶律赦怔了一怔。
那个被耶律沅禁闭了半年多的褚鹤?!
没想到,耶律沅会让他接管军营,也不知这是幸或是不幸。
心里一声叹息。
不管幸与不幸,这些都已经不再与他相关了。
钟毓自顾自说道:“这个褚鹤野心很大,才进军营就把我们原来的兄弟下放了不少,有的都被赶去做伙头和管理马房。
很是欺人。”
“我与他素来不对盘,他这是侍机报复。
倒是辛苦了你们。”
“我倒无碍,”
钟毓道,“你不在那儿,仿佛整个军营也变了味道。
士兵也不像从前那样齐心致志了。”
耶律赦有刹那恍忽,钟毓接着说:“倒是将……你现在自由快活。
我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