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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久利大惊:“副帅!
那怎么可以,让我去吧。”
霍庆阳摇头:“你就是有兵符能指挥定远大军吗?你去又有什么用处,快快回去让童参军躲避才是第一要务,你也知道若她有闪失我们是什么罪名!”
胡久利道:“副帅,你等等,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她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说罢他跳起来就走,霍庆阳脸上悲泣的神情消失不见,心道:“办法她当然有,只是不知她有没有胆量!”
听完胡久利的话,青瞳眉头紧皱,半晌不语。
胡久利急道:“公主,定远军随时有危险,副帅也不知道会不会去盗兵符,我……可真是急死老胡了!”
青瞳道:“你家副帅滑溜着呢,他把兵符藏在那里说的那么清楚,是等我去偷。”
“什么?不会,副帅一直说请公主先入关躲避,一直说公主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公主哪能这么想他?”
青瞳看了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终于叹气道:“好吧,你去告诉霍庆阳,偷是不成的,神仙也给你遮掩不了。
你让他这样这样……”
七、诈符
当天夜里,东战营韩维的中军帐外突然乱成一片,士兵们奔走呼号,盔甲兵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韩维半夜里被吓醒,连忙命亲兵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亲兵去了片刻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眼都是惊恐之色,他大叫:“大人,大人不好了,西瞻军打过来了!”
韩维结结巴巴的问:“怎么会呢?我们在东大营,就算西瞻打过来也是先打西大营啊,而且呼林关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
亲兵脸色惨白:“西瞻军得知监军在这里,绕过西大营先攻我们,他们夜里从河里游水过来的,呼林关并没有察觉啊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韩维跳起来胡乱穿着衣服:“挡不住了吗?快叫霍庆阳来救援啊,我们先躲躲,先躲躲……”
他忽然停下来盯着那亲兵,命令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亲兵愣了一下,韩维又道:“快点,你敢不听本大人的命令吗?”
亲兵赶紧脱下衣服,韩维将他的衣服穿了起来,又把自己的官服递给他,道:“穿上!”
那亲兵这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是繁华京城里享受惯了的富家子弟,只吓得脸色煞白,抵死不肯,一把抱住韩维大腿,只是撒泼打滚的痛哭求饶,眼泪鼻涕抹了韩维满裤子,任韩维怎么大声呵斥也没有用。
便在这时候,防务营偏将林逸凡冲了进来,防务营相当于军营的后勤部队,一般不需要上战场的,这林逸凡平时总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此刻他双目通红,额头青筋爆出,竟也有几分威武,见了营中情形他愣了一下,随即叫道:“大人,西瞻军要是攻过来,弟兄们抵挡不住,大人可否前去指挥作战?”
韩维哆嗦着问:“你们防务营也要迎战,真的有那么急了吗?”
林逸凡看上去急得快死了,道:“防务营也是定远军的士兵,危急之时,我们当然也要迎战!
大人,西瞻军要是攻进来了,你去不去指挥啊!”
“等……等等,再听听,再听听……”
他一脚踹开抱着自己大腿的亲兵喝道:“你,快去看看情况!”
那亲兵不得不应,然而手脚不听使唤,腿软的站不起来,于是就着韩维一脚之力爬着去掀开营帐大门。
门一开,只见营外无数火把,将夜空也照亮了,士兵们铁青的脸色和冰冷的盔甲在火光中有些狰狞,无数人在奔走,无数人在呼喝,甲胄的摇曳声,兵刃的撞击声响成一片,这一切都牵动着韩维的心神,不断有重伤的士兵被抬下来,他们凄惨的号叫声混合将官大声鼓励士兵去营门迎敌的呼喝声。
“快!
东门告急,快去增援!”
“箭不够了,神弩先机营要防务营快点增援。”
“我们防务营忙着照顾伤员,没有那么多人手啊!”
“你他妈说什么呢,西瞻人攻进来大家一起死,你还照顾个屁,当然是先给我们神驽先机营运弓箭去啊,叫这些伤的轻的一起搬,快!
!”
“武将军让我们坚守待援,常将军要领我们出迎,他们吵起来了,副帅又在西战营,怎么办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