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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将军!
将军昏过去了!”
“将军,你别急,这里一点血迹也没有,公主何等身份,副帅一定把她撤离了。”
“将军你看啊,东战营燃起了烽火,会不会是韩维大人在向副帅求援?公主会不会在韩大人那里?”
周远征霍然跳起,心中重新升起的希望让他像被烈火煎熬般痛苦,“第五连江,快去城头打探,东战营为何燃起烽火?”
片刻第五连江回来,道:“将军,西瞻兵马十万左右,正向呼林而来!
还有,我军也有一支部队向着呼林西城门而来,人数三万左右!
只是我军负重甚多,恐怕没有敌军马快!”
“将军,我们先把城守住吧!”
一个部下道。
周远征看了看自己这万多名疲累不堪的将士,为了赶路,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下了,实在没把握守住城池。
他站起来,用平静的声音道:“我做了错误的决定,让呼林关落入敌手一次,现在它就要再次落入敌手了。
弟兄们,我们没有物资,城是守不住的,此刻我们唯一能出的力就是出城拖住敌军,给我们赢得一点时间。
这场仗不会胜利,我不会回来了,愿意去的跟我走吧。”
“是!”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所有的人默默行了一个军礼,便重新跨上战马。
这些呼林的守军竟没有一个后退。
人还是那群满身灰尘的人,马还是那些毛发纠结的马,面对一场毫无悬念的必败之战,却激起这些军中男儿的血性,空气中凝结的不是悲凉,而是悲壮!
周远征眼中闪出泪光,手一挥当先走去,除却以身报国,再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出城去,每个人都悄悄的张开了刀箭。
过了一会儿,随着暴雨般的马蹄声,孙阔海的急行军队离呼林已经不足十里。
空中鸟雀惊得四下乱飞,突然银光一闪,一个穿红袍的偏将顺着光向路边看了一眼,却猛然发现了闪光的竟是一支长箭,这支箭准确的射中了他的喉咙,他抓住箭杆凄厉的呼喊一声,便“呯”
地摔下马去。
于此同时地上弹起数条长索,跑在最前面的西瞻骑兵齐齐栽倒在地,后面的一时收不住脚,也倒下了不少。
孙阔海一勒马,喝道:“有埋伏,全军戒备!”
紧接着,路边的小树林中突然间一声长喝,一支奇怪的队伍从林中冲了出来,他们个个灰头土脸,有许多人没有头盔,身上的铠甲也全是泥泞,整个队伍没有一面旗帜,只有从铠甲的式样上勉强辨认出这是苑军。
孙阔海久经沙场,一看就知道这支部队已经疲累不堪,而且看上去最多一万多人,他松了一口气,像这样的部队也派上战场,大苑的主将一定没有办法了。
然而他高兴的太早了一点,这明明像杂牌军一样的破烂部队却战斗力惊人,冲在前面的人刀法娴熟,冷静的劈杀着西瞻骑兵,像对待本来就没有生命的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