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毛的有些得意:“我的徒儿倒有两个入了初试,天聪最好,连赢三场,直接入的对决赛。”
比武分为初选和对决赛,初选为三胜制,算是筛选,连赢了三场的可直接进入对决赛,若不是连赢的就需多比一场。
他徒儿看过去不过十六七岁,却打败了江湖中颇有名望的前辈,做师父的难免得意。
金不欢恭喜他得了个好弟子,这里正说着那边比武又开始了。
上台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青人,长得又高又瘦,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没有半分人气,他走路也是飘飘忽忽,若是夜里冷不防瞅着,一准当遇上鬼了。
另一个上台的是连心派的弟子。
那个七星派姓毛的叫毛仁义,金不欢他们和毛仁义的弟子挤在一处看比武,毛仁义在台下指点徒弟,罗夷歌他们也在旁边听着。
“……他招招之间总似有滞,看来这个连心派的弟子剑决还不熟练,他的对手身法轻忽,我看不出十招连心派的弟子就要败了,”
毛仁义皱眉道,“只是此人是谁?身手招式也从未见,天聪,若是将来你遇上此人可要小心。”
毛仁义说得不错,那白面人手里使得是一支似刀非刀的短刃,连心派弟子一招未使老,那白面人就贴身向他空隙刺去,连心派弟子回防,他的招式又变了……闻玉珰忍不住问金不欢:“金大哥瞧得出此人的来历不?”
金不欢也瞧不出他是什么路子,疑惑道:“不知这是不是他本来的兵器,江湖上没有听过使这样兵器的英雄。”
罗夷歌、张无波等人不是江湖中人,更看不出什么,只是罗夷歌细心些,他接口道:“我瞧此人虽使得是虽是右手兵器,但划招间他左手不自觉间总是虚握,十有八九原来是左右开弓使的是双刃,只是今日瞒了一手,必是想留着做后着。”
众人仔细瞧去,果然如此,众人不由对他另眼相看,毛仁义问道:“这位小兄弟眼力倒好,不知是哪家的弟子?”
罗夷歌为免麻烦也不道出姓名:“我不是江湖中人,只是住在左近跟着金兄来瞧瞧热闹的。”
他一身儒衣人又尔雅,半分江湖气也没有,确实不象会家子的,知道他身份的骥张闻三人更不多话,毛仁义也就没再多事,倒是他的弟子林天聪不时的打量他。
台下忽然爆出哄响,果然是连心派的弟子败了。
上午比试毛仁义赢了不少,就作东就近在庄外请他们几个一起喝酒。
闻玉珰一心想让罗夷歌早早搬去刘府,就使眼色让罗夷歌推辞,自己找了借口和罗夷歌一起走。
回了龙城,就听到街头巷尾纷纷议论,黄侍郎黄文元的长媳被人剥光了衣物扔在了彩虹楼的门口。
天子脚下竟出了这样的事,皇上震怒下了旨要拿人。
闻玉珰还不知道黄家的长媳就是傅琴心,反倒为她叫屈:“谁那么缺德,做出这种事,那女人以后可怎么见人?”
罗夷歌双眸一敛,皱眉道:“如今京都龙蛇混杂,别是进了什么采花大盗之类的人?阿珰你进出可要小心些,别着了别人的道。”
闻玉珰却扬眉道:“如果真有采花大盗,我头一个不放过。”
罗夷歌知她性子,也不和她多说,收拾到一半忽然又停手道:“阿珰,我瞧还是不去的好,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不便让人知晓,若让人知道刘府住了罪臣之子,对刘叔叔和你都不好。”
闻玉珰急道:“不打紧,若有事我为你解释便是了。”
罗夷歌还是摇头:“这世上未必都象你们这般懂得是非好坏的,若我在路上被人认了出来至多被人打死也就算了,可是在刘府被发现,惹出事端来弄不好连房子都会被烧了。”
苏文的旧宅就是被发怒的百姓给烧去的。
他这么一说,倒提醒了闻玉珰:“这倒是,龙城里认识你的也不少,有些人愚昧不堪,若真是不听你解释说不准真会打死人的,罗夷歌,这样你更要住到刘家去,我才能就近照应你,你以后若要出门可不能一个人,要叫上我一起出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