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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飞给他一个白眼:“我又不是花农,怎么知道?”
闻玉珰也没见过杂色菊,不由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杂色菊的?”
“我家老头喜欢养啊!
这里的花连我家的都比不上,还谈什么天下一绝。”
李杺象得了什么宝似的:“公子府上有些什么花?”
见闻玉珰好奇,凤于飞随口说了几句:“其他的不讲,单说菊花,我家就有黄色二十二品,白色二十品,杂色七品,加起来就有四十九品。”
“那有些什么杂色菊?”
“白琅绿翠、墨荷、紫如意、锦绣鸳鸯……”
凤于飞说到后面不耐烦了,对闻玉珰道:“你若要看到不如到我家去看,包管比这好看。”
想想又道:“我家老头要知道你是跟我回家的,说不准还会送你一盆。”
“凤公子,你家在哪?我跟你去吧,”
李杺兴奋得连声音都变了,“不论多少银子,我都愿出。”
“我家老头通常只要看见男人跟我回家,只有一个结果,”
他魅眼含笑,可话意却让人心里一抖,“我瞧你身子康健的很,还有些年头好活,留在这里过舒心日子不好么?”
李杺不死心还想说,罗夷歌温和道:“凤公子家接待的客人都与众不同,待客也与别家不同,李公只怕不能适应,还是别去的好。”
他说得也太含蓄了,不过好歹别人好心让他们赏菊,总得顾着别人的性命,闻玉珰也劝道:“不管怎样,这里是我如今见过开得最好最盛的菊花,小女子不太懂赏菊,还请李公为我们评说评说。”
其他人想到开始吃的苦头,打了寒颤,一齐上前劝说,总算将李杺说得死了心。
只是这样一来,人人都没了兴致,逛了一圈后就出了园子回到花形阁喝茶。
照旧分为两边,中间泾渭分明。
才坐了半盏茶,有下人来报,外面有人找温玉公子。
“是个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的姑娘,说是罗公子的朋友。”
他们三人一听,就心明肚明,定是梅纤纤到了。
罗夷歌沉吟道:“不知是不是记不起来了,我一时竟想不起我有这种朋友?”
下人只道是倾慕罗夷歌的姑娘,罗夷歌为保对方面子才这样说的,所以转身就去辞了。
凤于飞摇头道:“人家小姑娘都追上门来了,你也不出去见见,瞧不出温玉公子这么心狠。”
闻玉珰冷冷道:“人家大男人都追上门来了,你不好好待他也罢,怎么连人家师兄都一并废了,凤三少的心可真是石头做的!”
对面右首坐着的那帮文人集体面壁。
罗夷歌瞧这情形,不愿让别人看戏,拉了闻玉珰出门。
她就这么帮罗夷歌?!
凤于飞也有些恼了,他跟着身后道:“他哪点比我好,你要这么帮着他?”
“我也瞧不出我有什么好,你要这么缠着我?”
闻玉珰早就想问了,他到底看上她那一点了?她改还不成吗?
老实说,关于这一点凤于飞还真回答不出。
开始是因为逗她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