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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中不少人听了此话都向这边望来,其中还有人起身上下打量莫老三等人,灼灼而道:“东离国的人也敢到龙鲛国来叫板,怎么?敢情欺我龙鲛无人么?”
莫老三想起自家大哥的交待,忍气悻悻然道:“老子在这吃饭也不行么?难不成龙鲛国的酒楼东离国的人不能进?”
他找了张桌子一站,那张桌子的客人在他们进来起就不敢抬头,一看就是个怕事的主,见他站在桌前哪还敢多呆,忙结账把桌子让了给他们。
金不欢暗喜,这话可是他当众说的,可没人逼他。
正好瞧见张无波的身影在楼梯间一闪,知道事情成了大半。
罗夷歌与李新连聊得很投机,快吃完饭了,他向张无波使了个眼色,张无波转身去了东离国使者的雅间。
得知罗夷歌收下了厚礼,东离国使者心领神会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媒人
“夷歌真的有娶闻家小姐之心?”
李清连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
罗夷歌一笑:“李先生听说了?不错,如今罗夷歌唯一心愿就是能够早日娶闻家小姐过门。”
李新连喝了一口茶道:“当初闻家小姐誓要嫁你,也没见你有半分反应,这如今却又是为何?”
罗夷歌摩着杯沿道:“苏文一向把我当成筹码,阿珰又心性单纯,若是我们两家联姻,苏文定会利用闻家的关系势力,总有一日会牵连到她,我不欲她有半分伤害。”
李新连露出赞赏之意:“别人都道罗夷歌心高气傲,其实罗夷歌乃专情致性之人,非那些借着风流为名的世俗之人可比。”
李新连如今有四十来岁,相貌清雅,早年丧妻后直到前两年才花开二度又娶一门亲。
据说他与娘子感情极好,所以想是这样,对罗夷歌的这番话极为欣赏。
罗夷歌见他表情心中一动,对李新连苦笑道:“夷歌虽与闻家小姐已有婚书,但没有经过父母之命,而媒人也只是我隐居的村庄里那些热心肠的邻人,只怕到时被人知道了,又要被人非议,我倒不怕人说,只是又要委屈她了。”
李新连沉吟道:“既是这样,如不嫌弃,新连倒是愿意为媒,给夷歌牵一次红线。”
有李新连这样的‘大牌媒人’撑腰,那他与阿珰婚事可真是稳妥不少。
罗夷歌起身慎重向李新连躬身到底道:“李先生大恩大德,夷歌无以为报……”
李新连拦他道:“说起来拙荆与闻家小姐也有些渊源,她也可以算得上是我与拙荆的间接媒人,新连就当还闻小姐一媒吧,可当不起这么大的礼。”
闻玉珰在龙城闺房密友少得可怜,罗夷歌心下怎么琢磨也猜不出李新连的娘子会是哪一位,但李新连不多说他也不便多问,就此谢过后,两人准备打道回府。
金不欢看见一行人下楼张无波走在最后,张无波打了个手势令金不欢明白来人正是东离国的使者。
金不欢他们的桌子正在门口左近,那东离国使者过来时,他们正喝得兴起,金不欢正提着酒壶大声劝酒,他说话间一个不注意手臂晃得太高,不小心就将酒沷到了正经此而过的东离国使者身上。
东离国使者身后的侍卫喝道:“你小心点。”
正好罗夷歌与李新连正从楼上下来。
莫老三一边冷笑道:“这是人家的地盘,说话都要比别人大声些,还需要小心什么?”
金不欢却转身陪罪:“对不住,是我太不小心了,我请各位喝一杯算是陪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