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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西陇帝的爱臣朝晖亲王父子谋反到如今还未收伏,而肖太尉又紧握军权不肯放手,无形中制肘着西陇帝的皇权,这些事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北纤怒容略现即逝,不理会她道;“好不容易见到皇妹,皇妹不如与我同席如何?”
南阳见北纤的态度心下诧异,她这位皇姐心高气傲一向吃不得半点亏,如今竟避其锋芒,不由仔细瞟了瞟那红衣美人一眼,见她相貌心下恍然已揣测出这美人的身份。
这红衣美人不过十五六岁,脸庞出奇的精致,眉眼口鼻就如精雕细刻没有一丝瑕疵可挑剔,秀发盘髻只用明珠点缀衬得人肤白发黑,越加清丽绝伦,那身红衣非但没有压过她的秀逸之气反为她添增几分华贵,众美当中不少人都是身着红衣,可没有一个穿出她的风彩,若以美色而论,她是众美人中最标致的。
罗夷歌也猜出她是谁。
听说英池国的韵烟公主国色天香,想来就是这位了。
还听说各位公主入宫后也只有这位公主曾单独蒙皇上召见过,难怪北纤会对她有几分忌讳。
看样子北纤的人缘不是很好啊!
连着两位公主在言语之间对她都不怀好意。
南阳美眸一转,在罗夷歌身子一落,面上有些依依:“……嗯,好,皇姐坐在哪儿?”
北纤端详了她几眼,摇头道:“瞧你这模样哪里有心思与我闲话,罢了,这边坐的都是入宫的公主,你也不便入席,罗公子,我皇妹还是交与你照应吧。”
罗夷歌从容道:“夷歌不过是小民之身只能陪坐末席,哪有资格与公主同席,我想顾大人应早就安排好了,是么,顾大人!”
顾之只得上前含糊应下。
见罗夷歌不领北纤的情,新雅扑哧一笑:“听说罗公子的未婚妻闻小姐曾为百花之主,是龙鲛难得的美人,新雅有心相交可惜没有机会,罗公子为何不带她来,也让新雅见识见识龙鲛的美人啊!”
罗夷歌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令人无话可说,可新雅却故意拿闻玉珰说事,暗暗嘲讽北纤她们姐妹不要脸,明知对方有未婚妻还要硬插上一脚,听得北纤暗暗咬牙越发的恨新雅入骨。
罗夷歌微笑道:“多谢公主抬爱,不过阿珰怎么能与各位公主相提并论,各位都是龙凤之姿,非我等升斗小民可比,再说此次夷歌能够前来参宴是应顾大人之邀,阿珰纵是想来也是没有资格的。”
“有些人真是不识趣,”
新雅睨了一眼南阳道,“早知罗公子想来,我先给闻小姐下张贴子了,也好让我瞧瞧什么是珠联璧合男才女貌。”
南阳邀罗夷歌本是为了替自己与罗夷歌造势,哪知新雅言语间句句不离闻玉珰,还暗指她为了一已私愿想要插足罗闻两人之间,顿时脸就僵了。
罗夷歌心知肚明新雅对自己的示好并非全是好心,自己又毕竟是南阳请来的,于是笑着打岔道:“今日代表皇上主持酒宴知是哪位大人吗?”
这时又有几位皇族中人加入他们圈子里,其中一位少年向罗夷歌点头示意,回答道:“只听说敬文王爷易相王爷有事不能来,可是没听说到底是那位主持。”
罗夷歌觉得他有几分眼熟,细想之下才记起原来他是赏花会上坐在凤于飞旁边的那个少年。
这少年名叫凌风。
是一位公主之子。
敬文王爷易相王爷都是当今皇上的手足,想是因定良侯之事避嫌所以推脱不来。
只是这样一来,除了他们谁还有资格主持酒宴?众人越加好奇。
正在此时一位下人出来唱诺请各位入席。
罗夷歌正要向后走去,袖子却被凌风拉住:“罗公子,咱们坐一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