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烦意乱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搭理南阳脉脉含情的眼神,对于北纤的殷勤他也只是敷衍,但到皇帝的过问时,他心下一动,忽然想要知道阿珰到底有多紧张他,想要看着阿珰为自己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他——想要看到她的心!
所以他把一切的主动权都交到她的手里。
见闻玉珰瞪着罗夷歌,北纤掩嘴笑道:“闻姑娘怎么只盯着罗公子不说话?”
接着又惺惺相劝:“男儿建功志在四方,女子自当使其身后无忧,成其助力才是,闻姑娘若得南阳相帮,必使罗公子今后青云直上,将来夫封侯妻凭夫贵,岂不美哉?”
难怪七娘说打蛇不死反被其累,该心狠时绝不能心软,当时的酒宴那十万两还是太少了,闻玉珰心头恨恨。
好啊!
姑奶奶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不是?看我不拍死你们!
“我怕将来罗夷歌不肯回家啊!”
闻玉珰半吞半吐道。
皇帝一怔:“不肯回家?这是何意?”
“这个不好说……”
她犹疑的瞄了瞄了北纤、南阳,“说不得。”
众人好奇心起,就连刘长卿也狐疑起来。
皇帝不悦道:“朕面前也说不得吗?”
闻玉珰道:“皇上面前不能说谎的,那是欺君之罪,可是说了只怕民女也活不了啦,为了活命自是不能说的。”
众人听了心里更痒,竖着耳朵等,只有北纤、南阳料到定不是好话,心里不舒服却也不能拦她。
果然皇帝道:“你只管说,朕保你无事,朕金口玉言绝不反悔。”
闻玉珰忙道:“还得加个人进去,也得保了罗夷歌,要不民女还是不敢说。”
皇帝不耐的挥挥手让她说。
“酒宴回来后,罗夷歌喝醉了,我扶他回来时他说过几句话我如今还记得,”
闻玉珰笑眯眯的开始栽赃,“他说呀,西陇国的公主美则美矣,可惜那双眼睛却生错了地方。”
生错了地方,眼睛不长在脸上长在哪里?众人摸不着头脑。
北纤冷脸道:“你此话是何道理?”
闻玉珰摸了摸了下颔慢悠悠道:“因为它们长在头顶啊!”
北纤她自恃身份,无论说话走路,下颔总是高高扬起眼睛从不正眼瞧人,永远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闻玉珰这句话说她说得太贴切了,刘府的丫头有那忍俊不禁的已扑哧笑出声来。
见下人都敢讥笑于她,北纤怒不可遏,闻玉珰她不能动,难道一个小小的丫头她还整治不得?一个眼色过去,她身边的婢女不由分说就上前啪啪打了那丫头两个耳光。
闻玉珰怒从心起,还没等北纤的婢女走回去,在众人瞠目中她一把拎到身前噼里啪啦连打了七八个耳括子,打完后她若无其事道:“这丫头不分尊卑,主子不发话她也敢擅自做主,何况皇上也在,哼,连皇上也不看在眼中,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