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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一边为谢停云纳妾做准备,一边使了管事婆子到魏婆子家里,只问一句:叫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魏婆子待谢家的管事婆子走远,心中犯嘀咕:这余家的丫头,竟然如此硬气?没了茶摊,母亲又病重,也不肯服软么?如今谢公子中了解元,她都看不上眼,这心气儿得是有多高?哼!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难不成还想进宫当娘娘?
魏婆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决定还是上曹寡妇家一趟,再去说合说合。
头一次去时,谢家少爷没中解元不是?也许如今曹寡妇母女已改了心意,只是抹不下脸面来罢了。
哪料魏婆子到了余家,连门都没进成,汤伯在门内一听是魏婆子,一句“我家主人不欢迎你”
,门都不开,就将她挡在门外。
直把魏婆子气个倒仰。
好好好!
好极了!
你个寡妇克夫的,这么不给老娘脸面,老娘也不必留情!
你家女儿给谢家做妾也好,不给谢家做妾也罢,老娘不关心!
但老娘保证你家女儿别想嫁好人家!
魏婆子在心里赌咒发誓,恶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气哼哼往回走。
回程经过谷阳桥头,恰听见两个出来买菜的婆子在桥头说话。
“……陶五将铺子连宅子卖了,带着婆娘进京与儿子团聚去了。”
“哎呀,陶五一家算是熬出头了,往后就是老爷老太太,在京里享受荣华富贵了。”
“可不是。
我听说陶五那铺子是旺宅旺铺,谁住进去都能飞黄腾达。
陶五家之前住的,不就是顾娘子先头的夫家么……”
声音低了些,“后来不就升官发财,做大老爷了?”
另一个细细一想,仿佛确有其事,“那如今是哪家买下来了?”
“我告你,是教景家堰里,原来在桥下支茶摊的曹寡妇家给买下来了。”
“卖了多少银子?”
另一个好奇。
“这个数!”
那知情的伸出手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