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飞扬微微一笑,用认同的眼神看了看贪狼,“若水的父母早逝,作为他的哥哥我自既然是要尽这份心。
更何况,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会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但却也还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就在此时,一阵清冷的夜风吹进了房间之中,不远处的那扇窗户被人快速的从外面打开的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也随之瞬间闪进了屋中。
随后他看似随意的一抬手,窗户又无声无息的被紧紧关上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和西门吹雪在城外密林之中比剑的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只见他用右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步履蹒跚的向着叶飞扬走了过去。
叶飞扬见状脸上的微笑逐渐的冷了下来,随即略一抬手吩咐道:“贪狼,你先下去吧。”
“是。”
领命之后,贪狼便一阵风似的从窗户离开了天水阁,因为叶飞扬在来此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在暗中进行,所以他自然就只能够走窗户了。
因为站立不稳,那白色的身影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他头上戴的斗笠也随之掉落在了一旁,杀阵那冷峻之中略带着些许妖娆的面容立时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他的脸上现在已经毫无血色了,嘴唇白的像一张纸一样,额边的发丝早就已经被汗湿透了,并且汗水还沿着他的脸颊缓缓的向下滴落着,左侧脸颊处的那道剑伤此时反倒显得相当刺目;从胸口处蔓延开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他的身体都难以自控的颤抖着,他的精力和体力恐怕早已经被这种疼痛给消耗殆尽了。
叶飞扬看似随意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眼前极其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杀阵,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说道:“只要一个不注意,你就跑去给我惹麻烦,让你学会听话真的就这么难吗?”
六十四.焚心束发
“唔……飞扬……”
,杀阵很是艰难的抬起了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叶飞扬,声音颤抖、气若游丝的说道:“再……原谅我……一次吧……”
杀阵的不服管教是由来已久的了,自从他被叶飞扬救回、并且认其为主以后,他就经常不顾教众的非议我行我素,甚至于胆敢公然违抗叶飞扬的命令。
不过好在在正经事上,他都完成的非常出色并且未出过差错,所以叶飞扬每次都是小示惩戒也就算了,而这些也并不妨碍他成为叶飞扬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叶飞扬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趴在地上的杀阵,深沉的眼眸之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内心此时却并不如他表面上一般平静无波。
这一次,杀阵私自去找西门吹雪决斗,很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容忍的限度。
“飞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见叶飞扬许久都没有开口,杀阵的心里也有些慌了,他只知道叶飞扬从来都很包容自己,甚至於可以说是宠溺自己,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
但是这一次,他却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叶飞扬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叶飞扬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杀阵的恳求似得,依旧如一尊雕像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凝视着眼前那个正在被凤蛊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