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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托尼】的确会因为【布鲁斯】自己的个人意愿并不强求他注射绝境病毒，即使这种意愿更多都是【蝙蝠侠】蛊惑的结果，但就像是他现在所做的——他永远不会停下研发的脚步。

他相信【布鲁斯】总会接受他的馈赠。

但那在之前，【布鲁斯】的身边不能有任何威胁——哥谭他碍于【布鲁斯】的默认和【蝙蝠侠】的存在无法干涉，可这不代表其他的不行。

昨晚的宴会是个苗头，【蝙蝠侠】不可能让【布鲁斯】过来只为了一句随随便便的话，介于他们双方都相看两厌……

“外来人。”

【托尼】短暂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思索。

实验室内的仪器闪烁着冷白色的光，把他一半的脸照射的半点血色也无，因为绝境病毒而变得深邃的眼睛在此刻看起来更加黑沉，恍惚间仅是丁点细微亮光也不能反射出来，像是无尽的深海，极地的冰川，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凉。

史蒂夫几乎是刚进实验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托尼】。

当他走进来的那一刻，两者视线对上的瞬间，史蒂夫居然本能的想要皱眉。

——这个【托尼】现在的状态让他觉得怪怪的，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危险。

可还不等到他深思，就听见【托尼】已然开口：“有事找我？”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但在斯塔克大厦也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即使和【托尼】相处时间不长，史蒂夫也不是感觉不到【托尼】和自己世界的托尼的不同，或者说不仅仅是容貌不同，性格之间也有着不小的差异。

不过应该是个好人。

想想自己最近在新闻上面看到的【托尼斯塔克】名下医院又免费救助了多少濒死的人，史蒂夫觉得自己之前觉得【托尼】有点危险和不对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他勉强甩掉自己印象内【托尼】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把那一丝微妙的不对劲压在心底，转回头看看【托尼】现在的情况，他开口：“托尼，你已经在实验室呆的很久了，至少先出来吃个东西。”

“久？”

【托尼】淡淡的瞥了眼被自己搁置的工作：“星期五。”

“上午十点，sir，您已经在实验室内共计停留时长九个小时零五分钟。”

英伦腔的机械音传了出来，平静的就像是在汇报什么日常的小事。

不管是【托尼】还是【星期五】都没觉得这个时间长度有什么不对。

【托尼斯塔克】真有事儿肝起来，几个晚上不睡也不是没有。

谁让他有个需要操心的弟弟呢？

但碍于说话的人是平行世界的美国队长——

【托尼】的视线落在了美国队长那张和自己世界这边的【队长】完全不同的脸上。

脑中在这一刻似乎突然有根弦颤动了一下，激起一点点绝不明显，但足够人察觉的涟漪。

【美国队长】，美国队长。

另一个宇宙的来客。

外来人。

【托尼】原本因为史蒂夫打扰他的实验而有些不悦的态度突然褪去不少。

他放下了手头的工具，拿起一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冷冷的，原本就没有加糖，冷掉了之后味道更是奇葩，苦味从舌根蔓延到舌尖，带起糟糕的体验。

但【托尼】似乎毫无所觉，他的舌头在上颚扫了扫，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史蒂夫，还是在回答自己，但这会儿，实验室内包括他自己在内仅有的两个人都听见了他的声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