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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会想,妥协吧,顺了他们意就能解决问题。
但顺了人家,她心里不舒服。
受委屈就能解决问题吗?将来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今天让她生儿子,指不定以后又有更大的难题。
人不能一味忍让就行!
烦躁至极,再不行就离婚!
她抬脚狠狠地踢走地面上的一颗石头,只是极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偏偏砸中人。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粗鲁?”
年轻冷傲的男嗓音,欠缺了些许成熟与低沉,每次说话总给人不可一世的感觉。
韩宝琦仰起脸看了看他,讷讷地道歉:“对不起。”
然后脚步一转,打算避开他。
死气沉沉真不像她的性格。
池唐往旁挪动两步,挡住她的去路:“喂,你没事吧?”
连个不相干的人都看出她不妥,偏偏唐禹森还跟她置气。
韩宝琦苦笑:“我像是有事吗?”
池唐定定地凝视她片刻,说:“像。”
这女人最平凡不过,动作粗鲁说话也不温柔,池唐常想,这种女人即使脱光了躺在马路中央也吸引不了他看她一眼。
但偏偏她身上有一股他欠缺的东西——朝气。
她狡猾,能言善道,而且勇敢。
池唐没见过有女人这样,竟然可以单枪匹马把一个彪形大汉扁成猪头,可是转过身又小女人似的趴在自家男人身上撒娇。
他承认,自己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对她另眼相看,即使他一直强调,只是“另眼相看”
而已。
既然能让他关注的人,必定是与众不同的。
所以如今看到她哭丧似的脸,他非常不爽。
“你是患了绝症还是欠人巨债无力偿还?”
怎么有人这样?早上是不是拿粪水漱口?嘴巴又臭又毒!
韩宝琦白了他一眼,没力气跟他吵架,转个方向,谁知他一闪身又把她堵住。
她再转身,他继续堵。
这下韩宝琦大怒,冲上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往上一提,大吼:“臭小子,是不是欠揍?”
池唐撇撇嘴,非常冷静地说:“你跟你老公闹翻了。”
女人心情不好,要么为钱要么为男人。
竟然被一下看穿,韩宝琦眼眶旋即泛热,倏地收回手,阴森森地道:“关你什么事?”
池唐歪着头打量她,看她要哭不哭的鬼模样,便知道自己一语中的。
唉,以为多大的事情,他翻翻眼,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