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香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拧了一下淳于翌的一块肉。
淳于翌叫了一声,龇着牙说,“你这丫头……下手这么重!”
“宁儿要走,是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人不在这座皇宫里。
我是太子妃,当然是太子在哪里,我在哪里嘛。”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啊,不然咧?”
荀香很诚恳地仰头问,这反而让淳于翌有了一种挫败感。
他低头亲吻女孩如花的唇瓣,花开时的芬芳,好像二月的春风。
*
娥皇宫里,炎如玉端着夜光杯独酌,似乎在庆贺自己的胜利。
宫女和内侍都被她赶到了宫外,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一个影子。
忽然,帘帐动了动,一阵冷风吹过来。
炎如玉放下杯子,还未回头,已经被人狠狠地抱住。
而后推搡之间,来人剥掉她的外衣,饥渴地吮吸她脖颈间的肌肤。
炎如玉□了一声,便被那个人一把抱了起来,狠狠地扔在床上。
欢爱中的男女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一个影子,正在静静地聆听着。
外面下起了骤雨,雨声很大,似要洗涤天地。
待骤雨过后,床上的女人披衣下床,光脚走到窗边。
她靠在窗棂上,像对空气说话,“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皇帝还没召你回来,你竟然敢擅离守境。”
床上的人懒懒地说,“如玉,你的滋味还是跟你十三岁的时候一样。”
炎如玉拿起手边的一本书
,毫不客气地往床上砸过去。
床上的人闷笑一声,伸手撩开帐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若不是为兄把你送进宫,你哪来今天的荣华富贵?皇帝不幸你许久,那个娴嫔的确要收拾一下。”
他的目光闪了一下,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
他站起来,身形伟岸,犹如一堵结实的墙。
行走之间,还有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度。
他就是刑部尚书炎松林的双胞胎哥哥,炎氏的家主,统领炎家军的炎松冈。
炎松林和炎松冈长得极像,一般人很难区分出他们。
但炎松冈作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炎如玉几乎是凭味道就能认出他来。
炎松冈抬起炎如玉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还是怀念你叫我哥哥的时候。
十三岁以后,你再也没叫过我了。”
“只有禽兽才会玷污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