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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鬟而已,谈吐不俗,进退有度,你不觉得奇怪?”
萧天蕴解下披风,“我要查一个人,还不容易?”
沈冲笑了笑,自叹不如。
不过他有的时候真是无法跟上萧天蕴的思维。
当年萧天蕴来大佑的时候,一边假意与淳于瑾迎合,一边写信鼓动西凉王李昊出兵。
后来荀香把李绥的手弄至残疾,终于惹恼了李昊,可李昊怕自己兵力不够,不敢贸然出兵。
萧天蕴就暗中写了封信给大梁的皇帝,要他调动军队,帮助西凉,自己随后就会回国主持大局。
而后借着白马寺一事,好像是为了救荀香,才不得不回国,让淳于瑾所代表的炎氏和徐又菱所代表的徐氏都对荀香十分忌惮,势必要把荀香拉下太子妃之位。
有的时候,沈冲甚至怀疑,萧天蕴到底是真的喜欢荀香,还是只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
“你给小飞喂食物了吗?”
“喂过了。
可是公子,小飞只认您跟沙无寻,别人还真是伺候不了它。”
“是吗?也许它的性格最像我。”
萧天蕴像自言自语。
他们刚在客栈落脚,小二就敲响了萧天蕴的房门,“客官,有客人求见。”
☆、第九十七本经
萧天蕴给沈冲使了个眼色,沈冲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俊俏的公子,向沈冲点了点头,又看向沈冲身后。
沈冲会意,让到一旁,“沙公子进来吧,我家公子恭候多时了。”
荀香踏入屋中,看到萧天蕴背对着门而坐。
男人的背影高大宽厚,紫色的衣袍暗纹繁复,就像他深不见底的内心一样。
人有的时候靠得太近,反而不容易看清对方。
等到隔开一段距离,反而能够有更清醒的认识。
沈冲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退出房间。
有些事情,他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
荀香踟蹰了半日,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萧天蕴则静静地背对着门坐着。
荀香真的就是杵在那儿一动不动,萧天蕴却竖着耳朵仔细听身后的动静,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黄金飞鹰。
相见时难别亦难,如今这样的立场,好像再也无法像在大梁皇宫时一样,轻松地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