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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铨虚虚对着太太的方向点点:“你啊,听见花钱就高兴了。
敏之和道之是亲侄女,那个孩子也是——”
“我何曾亏待过他们?都是咱们家的孩子,我一向是公平对待的!”
金太太严肃地对着金铨说:“老爷可能觉得以前亏待了,要大大的补偿才好。
可是也该想想别的孩子的感想的,燕西会和老爷顶嘴是还不是为了他觉得有人要把自己的父亲抢走了?”
金铨仰着头想想,忽然笑道:“燕西这个孩子都多大了,还和孩子一样,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等着金太太回了自己的房间,道之正在等着她呢,燕西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见着母亲回来道之看着母亲担心的问:“父亲怎么说?我刚才劝了燕西好一会,他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生闷气呢。
这件事总瞒不住的虽然长辈的事情晚辈不敢随便插手。
可是父亲太偏心了,燕西错了也不是全错,可是挨骂的却是燕西一个人。”
金太太坐在沙发上很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你把敏之道之都叫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一下子把孩子都叫来太显眼,金太太决定把事情按轻重缓急分出来,一样样的办好。
道之担心的蹙着眉头:“母亲是不是也该和大哥他们通气,也省的那个哥哥说话不小心和老七似得惹父亲生气?”
道之到底是成家的人,想事情比燕西成熟多了。
“我想把你两个妹妹送出去念书,至于那个事情,我还嫌丢脸呢。
咱们家的孩子我知道的,断然不会有那种糊涂的人。
可惜你嫁人嫁的早,我想也该给你增加些,只是担心你三个嫂子会说什么。
不如我和你父亲说一声,守华回来了,也该给他谋个好职位。
他好了你才能安稳。”
道之嘴角上带这含糊的笑容,淡淡的说:“老靠着岳丈到底部没面子,叫他自己奋斗吧。”
道之没等着母亲说什么转身走了的。
金家一切如常,总理大人依旧是很忙,金太太还是每天在家里主持家政,倒是金燕西再也不去学校做先生了,每天还是跑的不见人影子,剩下的几个孩子,敏之和润之昂忙着选国外的学校,剩下的人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
只是白绍仪却明显的察觉出来,舅舅家的气氛有点微妙。
金太太几乎一天把账房先生叫来三四次,凤举和鹤荪和鹏振再也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几个少奶奶有事没事的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三姨娘整天跑出去,买回来不少的化妆品和新衣裳,把自己装扮的花团锦簇,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一阵香水味。
金家的变化谁,白绍仪没什么兴趣追究,他只是暗想着若是就此金家的几个男孩子认真做事,不再整天混日子也算是欧阳于坚的一大功劳了。
只是不管金铨是最后交欧阳于坚认祖归宗,还是欧阳母子仍旧在外面过他们的小日子,这和白绍仪没一毛钱的关系,顶多是成了亲戚们的闲话的材料罢了。
白绍仪很无奈车过来一本学生的作业,兴致缺缺的批改起来,明天下午有自己的讲座,要在大礼堂上课的。
他看过了教务处送来的选课学生名单,清秋的名字赫然在列。
最近金太太总是打电话叫他回去,害的白绍仪几天不知道清秋一点消息。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那些可恶的男生是不是还和苍蝇似得在清秋身边打转转。
白绍仪端着个杯子里面装着他自己煮的咖啡慢悠悠坐在大礼堂隔壁休息室内,离着上课还有几分钟,白绍仪的习惯是在上课之前先一个人静静,把教案什么的都在心里过一遍先进入上课的状态,既能减少课堂上出错的可能,也能给自己片刻沉思自己的时间。
既然选择了做教师,也该尽力做好,不能敷衍了事。
可能是今天来的太早了,学生还没多少过来,外面的走廊上静悄悄的,没几个人过来。
白绍仪端着杯子慢慢的呷口咖啡,咖啡酸苦的滋味在舌尖回绕着,白绍仪半闭着眼,心思却很难平静下来。
一想着等一会清秋要坐在地下,白绍仪的后背就有点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