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爷在回信中也没答应下来只是含糊的说孩子们还年轻总要等着两个孩子相处看看。”
清秋忍不住问:“既然是提亲,那个赵先生何不说清楚,或者他可以请个媒人上门提亲也就成了,为什么还说的含含糊糊的。”
“正是呢,这个赵小姐不是赵夫人亲生的。
也不能算是庶出的。
她的生母是上海长三堂子里面的红倌人。
赵家的老太太当时听见这个事情很是生气,对着赵先生说要是敢把那个女人和孩子接到家里,就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赵先生碍于母亲的面子也不敢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在外面租了房子把母女两个养起来。
老爷和夫人在上海的时候他们是知道的额,只是后来赵家的老太太没了,赵夫人也没了,家里是个姨娘当家。
赵先生才把她们母女接回家。
老爷和夫人远在英国呢,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
钟妈嘴角带着些不屑。
原来是这样的,清秋大概才出来后来事情的发展,肯定是白家夫妇不满意赵小姐的身世,不同意这门婚事了。
“也不是我说便宜话,那个赵小姐虽然出身差些,但是她也无奈。”
清秋忽然想起来探春的无奈和隐忍,她还是正经姨娘生的呢,赵姨娘虽然为人颠三倒四叫人厌恶,可是她到底是生了一儿一女,就这样探春还要被别人暗地里面小看,言三语四。
“奶奶可别心软,看起来是夫人挑剔赵小姐的出身,可是仔细看看,赵家做事不厚道。
他们父女两个把老爷和夫人瞒得紧紧的,那里是两家坐下来平心静气商量婚事的样子。
他们倒是好算计一边叫姑娘和少爷好了,一边也不说清楚,等着事情露馅了,夫人生气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们赵家更是了不得,做爹的整天唉声叹气见人就说咱们家迂腐,嫌弃他们家的姑娘。
赵姑娘更厉害也不知道她是给少爷下了什么药,少爷是非要娶她。
最后夫人一生气说要是少爷还要和赵姑娘在一起,她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反正少爷也到了十八岁,她尽了抚养义务,以后全不管了。”
钟妈叹口气,顿一下狠狠地咬着牙:“少爷那个时候走火入魔了,闹着和夫人说了好些伤心的话,一个人跑回了英国。
夫人伤心的病一场,她听说少爷从大学休学要回去,更加难受了。
好在上天保佑,没有一个月少爷忽然醒悟了,他忽然回了法国,说他以前糊涂,叫母亲伤心。
夫人生气的说以后再也不要见赵小姐,既然少爷在英国休学,她就把少爷送到了美国去了。
这以后少爷一门心思的念书,一直到回来。
少奶奶放心,少爷是个明白人,再也不会在一个地方摔两次了。”
清秋笑着对钟妈说:“你的话我记住了,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追究有什么意思。
那个赵小姐这次回来也该没什么别的想法,她现在是赵家名正言顺的姑娘,谁能看轻她。”
正说着,白绍仪推门进来:“你们两个说的很热闹,行李准备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钟妈忙着站起来:“我是老糊涂了,上点年纪就嘴碎了,不如叫桂花来帮着收拾,夫人还说叫爷和奶奶过去一趟呢。”
绍仪和清秋对视一眼,猜着白夫人是为了赵一涵的事情有话说,白绍仪伸手拦着请求的手走出房间。
看着清秋脸色如常,白绍仪小声的说:“你也不问问我和赵一涵说了什么?”
看见钟妈在白绍仪就知道一定是母亲叫钟妈过来和清秋通气的,想着那个时候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和唐吉可德似得妄想和全世界作战,还沾沾喜。
谁知现实狠狠地教训了他,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以前那个叫他如痴如狂的女人,没了年少轻狂,白绍仪发现赵一涵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人,她甚至狡黠的有些招人讨厌。
谁知赵一涵还若有若无的提起来当初的事情,话里全是旧情未了,白绍仪想着后来发生的事情越发的觉得恶心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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