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们要搬出去住,我还有点失望。
不过现在看来你们还是住在外面的好,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人和疯狗似得,气人有笑人无,背后议论人。
你住在外面耳根子清净。”
清秋很诧异胡太太的话,自从她和白绍仪结婚,清秋依旧是每天上学,同学和教授们对她态度和以前一样,除了楚环几个亲近的朋友偶尔在学校里面远远地见着白绍仪,和清秋开个玩笑什么的,剩下的还和以前一样啊。
怎么胡太太说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呢。
尽管清秋知道她在意那些闲话根本是自寻烦恼。
但是清秋一向敏感,她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赵一涵,还会有谁在背后议论自己呢?见着清秋一脸懵懂,胡太太愤愤的说:“你说可笑不可笑,最近有人说老师和学生谈恋爱,抛弃结发妻子的坏例子是你们家白先生挑起来的。
更有些人说你——算了不提了。
我听见气不过狠狠地骂一顿。”
清秋一下子明白了,她没想到自己和白绍仪怎么就成了别人嘴里破坏家庭的狐狸精和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了。
清秋都被气笑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不知道那里招惹了那些人。
谢谢胡太太帮着我说话,其实那样的小人专门是喜欢嚼人是非的,你何苦和他们一般见识,没得气坏自己。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也不过是一阵嚼头,等着时间过了,他们就和苍蝇似得追别的事情了。”
白绍仪是单身,追求清秋光明正大,尽管他们是师生身份,但是没做任何逾矩之事,却被人编排一顿,清秋和白绍仪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你不知道了,你和白教授的婚事惹得不少人心思活动了。
不仅是咱们学校,外面一些学校的老师,本来就和女学生纠缠不清,奈何家里长辈早就给他娶了媳妇了,碍着长辈和孝道不敢说休妻什么的。
如今趁着你们的婚事在前,就有点动心思了。
别看都是教授夫人,有些人担心自己的丈夫也是有样学样,她们不敢和自己丈夫争辩,只能拿着你出气。”
胡太太安慰的拍拍清秋:“你们夫妻的人品,大家都知道的。”
听着胡太太的话清秋也只能感慨,当初宝钗说有人读书没准变得更坏,今天看来这话不假。
哪些动心思要抛弃妻子的人拼命给自己找借口,哪些恐怕被抛弃的太太们则是胡乱的迁怒,她和白绍仪只能躺枪。
“白太太,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对了我明天要去上海了,你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戴维,哦就是绍仪么?”
赵一涵手上拿着一把阳伞嘴角正笑吟吟的从假山后面转出来,清秋和胡太太的话她好像全听见了。
清秋顿时呆住了,她第一次深深地觉得这个世道也不是完美无缺,放在以前,那个姑娘干说出来这样的话,肯定会被当成发花痴的疯子了。
就连着倡优戏子,也不能在说出来如此无廉耻的话。
可是这个赵一涵还说的理直气壮,完全一副她才是白绍仪的妻子,清秋成了情人的架势。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打听人机小夫妻的私房话是什么意思的?我们走吧,主人家莫非是忙着操办女儿的婚事糊涂了,什么人都请来做宾客。
本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谁知遇见个疯子。
我们走吧。”
胡太太先反应过来,她拉着清秋,仰着头睬也不睬会赵一涵。
清秋走了几步才回过味来,她没想到赵一涵会如此——清秋都找不出来形容这个女人的话了的。
她自轻自贱,清秋却不能自持身份,犯不着和她拌嘴吵架。
尽管赵一涵被胡太太刺了几句,她也知道尽管赵一涵去上海,白绍仪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清秋的心口还是有点堵得慌。
“那个人是谁,一脸的狐狸精相,你们家白先生刚走,她就出来和你别苗头了?唐家真是奇怪了,请这个女人做什么?放在我们老家这样的女人要被装在猪笼里面浸池塘的。”
胡太太尽管不认识赵一涵,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她还是能察觉出来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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