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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想我的哥哥了,我大哥也是个热心开朗的性子。”
徽之拧着手指头,把内心哪一点对三官保的好感归类为她想念家人了。
苏麻半天没说话,沉默了半晌苏麻忽然说:“凡所有相。
皆是虚妄。
若见诸相非相。
即见如来。
你以为这里是一片清净,却不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不得安静。
好了,你去吧,好好地抄写经文不要在妄动心思了。”
苏麻最后的那句话叫徽之心里一激灵,她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徽之还想再问,苏麻却闭上眼,入定了。
那之后的日子里徽之变得特别的安静,她不踏出静心斋一步,每天除了做事情,就是老老实实地抄写经文。
静心斋的日子过的平淡,每天都好像是前一天的复制,若不是季节变化,徽之会认为时间凝固了。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是一个小宫女的到来却打破了徽之的平静日子。
“太皇太后召你去。”
太皇太后?徽之拿着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着些吧,别叫太皇太后久等了。”
那个小丫头催着徽之快点。
慈宁宫,徽之卑微的跪在太皇太后跟前,沉默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徽之的心上,她请安之后太皇太后就一直沉默着,她虽然匍匐在地,后背却被凌厉的眼神要穿透了。
不愧是当初独自支撑大局的的铁腕人物,徽之被太皇太后的气场压得要喘不过起来。
“抬起头来叫哀家看看。”
太皇太后一开口,徽之总算是喘过一口气来。
“苏麻的眼光不错,你便是瑚柱的孙女?”
太皇太后打量着徽之,她心里微微一动,难怪她的孙子会对着一个辛者库的罪奴动心,这丫头果然是个美人坯子。
太皇太后深知自己孙儿的心性,皇帝怕是不会放开了。
只是她的身份总叫太皇太后有些担心,她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个丫头会掀起一场风波。
“回禀太皇太后,奴婢的祖父是觉禅瑚柱,父亲是阿布鼐。”
太皇太后的眼光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忽然见自己,是什么盘算。
觉禅氏一族人已经是万劫不复,难道太皇太后还不肯罢手吗?或者她今天召见我,是和敏之有关系?徽之内心飞速的运转着。
她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顿时全身的肌肉下意识的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