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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别放下东西之后便立在一旁,欧阳非烟坐下之后犹豫了下,也没有提出让他坐下一起吃的意见来,毕竟两个人是多年主仆,若是改变了风格才让人怀疑。
非烟举起了筷子吃着精致的早点,糕点入口即化,小米粥熬得恰到好处,吃着不像是这小客栈里的手艺,倒像是林别亲自做的。
欧阳非烟也没有问,吃饱肚子之后便放下了碗筷,林别早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让她擦嘴,脸上的神情却有些落寞,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有什么话便说吧。”
欧阳非烟想到她醒来时看到的第一句话,心里倒是隐隐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既然是复仇计划的开始,这个游戏所遇到的人所经历的事情一定是为了复仇做准备的,对待王怜花和段誉的态度,也微妙地说明了这一点。
若水宫的势力如此之大,要什么样的男人不是手到擒来的,何必做出那么多事情来?而且她总觉得欧阳非烟在人前和人后的性格差别大了些,欧阳喜习惯于她的冷漠,林别想来也是如此。
“属下不敢妄言,只是小姐性子改了那么多,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罢了。
这一身白衣,也总觉得有些素了,只是小姐觉得值得便好。”
林别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了红色的帐幔上,似乎那才是欧阳非烟应该穿的衣服颜色,欧阳非烟也假意叹了口气,踱步到窗前不言语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林别是看出了她的不同,不过只当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还好还好,没有怀疑她这本尊是不是内里换了个人。
对于她来说,这当然是个游戏,但是对于游戏中的其他人来说,这都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一点,欧阳非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所以她并没有把他们当做一个数据,而是当成了活生生的人,也因为此,她在面对段誉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害怕,害怕会伤害到他。
整个复仇计划虽然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但是欧阳非烟已经有些担心了,只是她无力阻止,因为她如今不是操纵着这个游戏,而是被这个游戏操纵着。
都说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该有多好,欧阳非烟现在才真正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她过的是别人的人生,而且还是一早被安排好的,如果不想死,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也许下面是十八层地狱,但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林别,你要慢慢适应才是。”
欧阳非烟转过身对着林别喃喃自语,何尝又不是对自己说了这句话。
回到洛阳的这一路上,林别和她策马而行,倒是让她见到了冰雪消融的美景。
冬天终将过去,雪化了以后,自然便是春天了。
王怜花和沈浪都离开了洛阳,欧阳喜自然还在,他见到林别却也是恭恭敬敬的,可想而知林别在宫中这个大总管的地位之高,若是将她比作皇帝,林别想来便是那九千岁了吧。
欧阳非烟喝着茶在大厅里听欧阳喜和林别处理着若水宫的事情,倒是知道了不少机密,也听到了不少的八卦。
除了王怜花和沈浪如今的消息,萧峰和段誉的也有人盯着,虚竹的消息也有人报告,更别提少林丐帮几个大门派了。
整个江湖似乎都在若水宫的掌控之中,白飞飞的幽灵宫也已经有人去接洽,欧阳非烟这才想起白飞飞和慕容复的支线任务来,似乎也该提上日程了。
“据说快活王春天的时候要入关来,幽灵宫打算在那个时候有大动作,宫主要收服幽灵宫,那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欧阳喜并不知道欧阳非烟的大体计划,林别看起来却是知道的,非烟朝林别瞥了一眼,见他点头也便同意了,反正距离快活王入关的日子还有一些时候,准备起来也不会那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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