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所有防备,短暂忘了保护弟弟的义务,全身心只投入到自己的想法中。
天真的像个孩子。
再看她脸上手上蹭到的五颜六色的油漆,三井轻笑出声。
随即收到眼刀一双。
“有意见?”
像是梦想遭到歧视的小孩,一色双臂交叠抱于胸前,一脸威胁。
赤脚站在床上的她左右微微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因找不到平衡而一头栽到地上。
“意见多到懒得提了。”
同样鄙视地瞪了回去,三井朝一色伸手,“下来吧,床不高,但你的平衡力不合格。”
清脆的击掌声回响在狭小的空间内,一色拍掉三井的手掌,脑后不由冒出一个十字路口。
“你少来。”
无论是什么样的一色,骨子里的那份倔强总是存在着。
相较于之前的涂鸦,装窗帘就显得粗鲁的多。
三井对着那根长长的轨道研究了好久才确定了正确的安装方式。
一色坐在床上修剪窗帘,白底水红色碎花的窗帘长长的,从她的腰际一直遮到腿部。
从三井的角度看过去,她的模样像是把窗帘盖在了身上。
料子的表面很像和服的花纹。
忽然想起上个月月初的夏夜,一色回眸呲牙一笑的样子,三井先是一愣,而后扭头拿着木质的轨道站起身。
“你对你的平衡能力有信心么?”
岂料他才踩上椅子,一色便回头丢了一个问题给他。
三井险些脚下一滑摔下椅子,多亏天生的运动细胞让他在短时间内找回了平衡。
“当然。”
这是属于他三井寿的骄傲。
不过很显然他理解错了一色的问题,一色担心的并不是他会不会从椅子上摔下来,而是……
“我是说,你一个人能确保不把轨道装歪么?”
所以说,他从一开始就应该为自己打好预防针。
一色花绝对不是那种温柔体贴,处处为你着想的女人。
除非你的名字叫一色堇。
大功告成的时候已过了正午。
一色坐在床尾看着忙了一上午的杰作,琥珀色的眼睛轻眨,不一会儿便弯起了嘴角。
三井背靠着床席地而坐,单腿弯起,另一条腿随意伸直,前臂搁在膝盖上,头微微向后仰了仰视线便定在了天花板上。
不知是累了还是另有所思,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小小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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