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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她一定吃,吃个满瓶的,至少得晚点出门是不,也好过这样子当面在门口给碰到,不好往回退。
“我也不急,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你上班时间比我早些,我可以顺路载你过去。”
喻厉镜不费吹灰之力地戳破她的推脱之辞,那样子摆明着让她别耍花样。
微冷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嘴里的话出去,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他说的真没错,她上班比他早一些,话给堵住,进退不得。
“不顺路吧……”
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这路得有多顺呀?她话刚起个头,手臂已经给拉住,那力道的涵意,她懂,太懂得了,后半截子话到嘴边给咽回去,拽着自个儿的包包跟着上车。
喻厉镜不是沈科,做事不招摇,天天开着辆普通的宝马,不显山,不露水的,这样子要是小看他,准得倒楣,“昨晚干嘛去了?”
冷冷的腔调传过来,她不小心地打个寒颤,秋后算账,是这么个回事吧?
“昨晚睡觉了。”
她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传出,听着有些闷闷的,才想着白收入一笔七十万的钱,还没高兴透,整个人就被针刺破的气球般瘪下去,“先送我去医院吧。”
瞅着时间还早,她去学校一时半会个估计着没人找她,顺便去一次医院,人家说顺路,就让人顺呗,他迟到,她可不管。
“手机呢?”
他没应声,直接再追问。
那态势儿跟个追问妻子行踪的妒夫没有什么两样。
大胆歪着脑袋儿,不回答也不行,早上把手机电池给按回去,未接来电那块儿,不是他的电话,就是廉谦的电话,看得她手里一动,全都给删了,当作没看见。
“手机昨晚没电了,估计着自动关机了吧。”
她找着理由,找个自然点的理由,还把手机掏出来,在他面前一晃,“早上充了电,才看你的电话。”
就那一声,泛着冷调儿,让大胆打个机伶,一下子就没有气势,把手机放回去,终是坦白交待,“我把手机电池给下了。”
在喻厉镜的面前,她很有压力,就跟面对着训导主任一样,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手段,就那么一声儿,她就全招了。
“以后还说谎不?”
喻厉镜一点都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
的态度,就对着大胆,完全没那种心思,不让她晓得点后果,还真是没把放在心上的。
“不说了。”
她闷闷地应着,捂住脸的双手微微动着,眼睛倒瞅着膝盖上的包包,心里到是在想,他在开车,她这么砸过去,会不会出车祸?
砸人有风险,还是消停点吧。
“还拿下电池,不接电话不?”
话里的权威,无人敢置疑。
“再不了!”
她自然也不敢,连忙表明自个儿的态度,人都说做不做是一回事,态度是最起码的,再说了,她可不敢再做这事儿,光明正大地做这事儿,手机里的黑名单已经让他给取消了,她也不敢弄回去。
可是——
她侧头瞅着他,瞅着他的脸,就那么瞅着,话一句也不说,心里就搞不明白一件事儿,让她一直是搞不太懂状况。
“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