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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的手都不敢动,——耳里听着他的痛苦的吼声,几乎叫她魂飞魄散,从来没想过自己失忆后要面对这样的生活,她的丈夫是性无能,手底下碰到的东西,一丝丝动静都没有,那里似乎在冬眠,即使到了春天,也不会苏醒。
可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叫她涌起一股子母性来,甚至是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她能跟纪蓉说这个事,那么早就是结婚前就知道了,她能答应结婚,也许是她爱这个男人,她很爱这个男人,为了他,连没有性的生活都能忍受——
即使她失忆了,也不能代替曾经的自己做离婚的决定,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腰,“我不离婚,我不离婚,阿兑,我不需要的,我不需要那个的……”
段兑的手想抱她,刚刚到她的腰间,又颓然地放下去,垂在身体两侧,身体更是紧绷的厉害,“你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会后悔的,我不想你以后再后悔……”
说到以后,他个身体似乎承受不了那样的未来,稍稍地颤抖了一下。
“我不后悔,以前不后悔,现在更不会后悔,将来肯定不会。”
陈果载钉堆铁地说,只差举起手来发誓,紧紧地抱住他,生怕没抱住他,一切都将没有了,“你不是说我们自小都好,不止是自小好,我们要好一辈子,你怎么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妈一直想着我们有孩子,”
段兑终于抱住好,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有些沉重,“我们看过好些个医院,妈一直叫你喝中药,从来没怀疑是我的原因,我不忍心叫你一直喝中药,然后再没完没了地看医生……”
陈果怔了怔,但脑袋已经被那些自己想象中的母性情结给打败,觉得此时的段兑特别的需要她,而她并不打算离开这种安逸的生活,“没事的,没事的,我没事的,我们是夫妻,得两个人面对,阿兑,阿兑,你别不要我,别跟我离婚……”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
仿佛失去了段兑,她就失去一切。
“阿果——”
段兑紧紧地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一刻都不敢松手,年轻英俊的脸庞满是失而复得般的喜悦,痛苦中的喜悦。
夜已经深,段兑已经睡了。
陈果却没睡,尽管她已经暂时稳住段兑想要离婚的念头,还是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失忆之前有没有想过要离婚,还是死心塌地的非跟着段兑,她统统都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儿她是知道的,夜晚睡在男人的怀里,鼻间充斥着不属于她的味道,她不是被这样的亲密而刺激的睡不着,她是痒了。
痒的睡不着。
睡之前,她没有用过洗液,而医生叫她必须得记得要用,配合吃药,才能好得快。
蹑手蹑脚地下床,她睡在里边,还得跨过段兑的身体,生怕弄醒段兑,她都没开灯,——段兑朝外侧睡,身上盖着薄被子,一人一条被子,分开睡,她朝里睡,一张床,两个人不交集。
脚下给被子绊了下,她人往前一倾,双手下意识地就按到段兑的身上,——等她反应过来时,觉得双手按到的地方,似乎有些勃起,——她无声地张大了嘴,月光透过窗口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能仔细地看到她双手按着的地方。
她的双手瞬间缩了回来,眼睛还盯着刚才双手按过的地方,——“阿兑、阿兑……”
她轻轻地叫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