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他觉得自己又要回到床上去躺几日了。
夏令寐出了一身汗,粘乎乎的回到院子,刚刚打开房门,只看到满满的绯红扑面。
整个房内,从座椅到窗台到墙壁,放满了多姿多彩的芍药花,或盛开或含苞,依着风散着香,让人心底无限柔软。
夏令寐深深的吸入两口气。
她从小就最爱芍药的艳丽多彩,还是少女之时,每年的五月她都会去芍药园里赏花,花开最盛之时,更会将花给采摘下来磨香做粉,至今还依然爱用芍药花泡茶。
只是,自从离了家,她已经很久没有欣赏到这么多的芍药花,也甚少有人为她去摘花讨宠。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未嫁之时,忍不住倒回去看一下院子,再左右瞧瞧,生怕只是一场梦境。
“姑娘,你没进错门,这是你的屋子。”
萤石从繁华满地长廊中走来,“汪大人说芍药最衬姑娘的性子,放在屋内定然芳香怡人,让你心旷神怡。”
夏令寐磨牙:“他是疯了不成。”
岫玉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中还抱着已经肥成了一个球的小藏獒,肩膀上站着俏生生的猫儿:“我听小白说汪大人最近都在琢磨什么什么三十六计。
姑娘,你说汪大人是不是在算计你?”
萤石歪头:“难道汪大人想要用鲜花埋了我家姑娘?”
岫玉伸头进去瞧了瞧:“也许,汪大人是想让姑娘在这屋子住不下?然后他在假心假意的邀请姑娘同榻而眠?”
萤石:“你好邪恶。”
羞羞。
岫玉:“你好恶毒。”
挑衅。
夏令寐已经提起藏獒与猫儿的后领,将两只小宠物抛入花海中,任由它们将汪云锋的一片心意践踏得尸骨无存。
过了半个时辰,在外觅食的飞刀也加入了玩闹的行列,将墙壁上化作壁画的芍药花给抓了下来,撕碎了洒在两只猫狗的头上,一时间整个屋里就只听到无数的猫叫犬啸和飞刀那尖锐的鸟鸣,此起彼伏。
情绪大起大落的夏令寐愤怒之余还让人收集了花的残骸,亲自提着花篮子跑到了汪云锋的屋顶,将瓦片掀开,无数的残花被她全部浇灌到了汪云锋那冷清的卧房内。
黑漆漆毫无生气的屋子里,无数的红花铺撒其中,倒有了几分喜气。
白子傻里傻气的感慨:“好像洞房哦。”
夏令寐转头怒目,黑子已经来不及拖开白子,两人瞬间成了逃命鸳鸳,被河东狮吼挥舞着鞭子追杀中。
岫玉仰视着屋顶上逃难的黑白:“真笨。”
萤石喷笑:“真蠢。”
飞鸟:“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