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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书景头一撇,脑中纷杂慌乱,一部分是对未来路上的担忧,一部分是当年来路时半越对他的照顾,还有的就是在深山中众人的苦苦度日……他似乎有话要说,也似乎什么说不出。
半越等了等,等到的只是沉默。
一边的白里絮拉扯她的衣袖,叹息一声,她再道:“当初你跟着我出都城,对外宣称是我的夫郎,里面事实到底如何你我心底明白!
我也不管你回了皇宫如何说,如何做。
你只说我和你一起赚了十万两银子,在路上被强盗打劫,我被误杀,就地掩埋了。
到了半家,让族里跟我亲厚的族人立一个小牌位就好。
当然,我已经不是半家人了,他们不愿意也无妨。”
反正她这个灵魂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大家族,不见那些人正好省得被人看出端倪来!
皇甫书景依然不看她,半响才问:“你不回都城了么?”
“也许!”
她摩擦着白里絮的手指:“我不适合那个地方。
就算以后回去也不是作为半家的人回去。
我是半越,只是孤家寡人,不属于任何家族……”
更加不会跟皇族沾染上关系。
远处枫叶婆娑发出细碎的嘶嘶声,半高的阳光穿透缝隙洒落在地面上,连落叶也镀上了一层光晕。
她突然觉得意兴索然,话中不由得挂上了冷漠:“你我也以后再无瓜葛!
君,自保重!
我们,后会无期!”
风起,秋叶飘零,尘土飞扬,讽刺那茫茫人事,聚散离合。
白家镇的美得嫁不出去的老男人白里絮嫁人了!
成为了这一个月白家镇的八卦头条。
喜宴办得很热闹,整个浮云酒楼菜肴不要钱的让人吃,不准自带酒水,当然,有了地主婆一样的半越,和周扒皮一样的白里絮,喜宴三天的酒水是统一涨价翻了三倍!
高等包厢甚至涨了十倍不止。
反正饭菜是随便吃,在大厅吃饭就家常菜;在隔间吃饭,就寻常的酒楼特色菜;在包厢吃饭的,就山珍海味加上半越新开发的十全大喜宴;
不点酒水的?麻烦您换一家咧!
什么?拒客?开门做生意哪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不过您也知道,这白家镇上任何人都知道,浮云酒楼这三天是喜宴,不开门做生意。
什么?哦,您也是来吃喜酒的啊!
哦,酒水您没带啊!
您带了银子嘛?带了!
您想要在哪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