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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扬伸了伸腿,笑道:“没什么大碍了,太医说再换两回药就好了!”
盛舒焰点了点头:“你可得快些回来,我跟父皇母后请了旨,让你当我伴读,陪我在临渊阁听课!”
傅清扬惊讶地道:“临渊阁都是皇室子弟在里头学习,我一个姑娘怎好做你伴读?”
盛舒焰立马一脸得意洋洋:“那有什么?仁宗皇帝在位时,其驸马救驾身死,长公主和驸马一向鹣鲽情深,不久悲伤过度,抑郁而终,独留下一女。
仁宗皇帝怜她幼年便养在太后宫中,还让她跟随皇子一道儿学习!
如今你虽不是什么公主的女儿,可也是姨母的嫡亲侄女,又救过我,让你陪我念书,虽然于礼不合,可并不是无例可循!”
杜赫笑着道:“这倒是,仁宗皇帝的事儿我也在书上看过,清妹妹不必担忧。”
盛舒煊点头叹道:“母后的意思是,让你换了男装陪小五上午听听课就好,下午骑射不用你陪,你还是跟往常一样同三公主她们一道学习。
你们年纪小没关系,再过两年大些,清扬当伴读就不合适了。”
当然,合不合适还不是皇帝一句话决定?盛舒焰撒泼打滚,一幅受惊难安的小样儿,大有离开救命恩人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架势。
皇帝正是心疼他遭此横祸的时候,架不住他闹腾,便准了。
傅清扬也觉得多学点东西总没错,闻言不再纠结,笑着开口:“只要五弟别老犯错让我挨罚,我是没关系!”
盛舒焰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放心!
我的课业连父皇都赞过的,就是偶尔师傅要责罚,也轮不到你,自有人给我顶包!”
五殿□边一早就有伴读,就算要罚,他们也不会罚她这个姑娘。
傅清扬忽然想起一事儿,揪着盛舒煊的衣襟气急败坏骂道:“差点忘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在外头乱说了什么,败坏我的声誉?”
盛舒煊一脸无辜,连声喊冤:“我哪敢败坏妹妹声誉?哎哟,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傅清扬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不是你还有谁?说我张嘴一哭,雷公附身,震得刺客七窍流血而亡……你怎么不说我神功盖世,一招制敌呢?”
盛舒煊哈哈大笑:“案情需要嘛,我总得配合调查将当时情况交代清楚吧?说你神功盖世也得有人信才行……好了好了,回头我查查,看谁嘴巴不严实拿到外头胡说八道,我定帮你教训他!”
这年头都流行温婉娴熟的闺秀做派,若是太彪悍,少不得要嫌弃你泼妇呢!
傅清扬气哼哼地放开他,抱怨道:“我辛苦攒下的好名声这下可全被你们毁了!
要是我将来因为这个嫁不出去,看你们兄弟俩怎么赔我吧!”
盛舒焰惊奇地瞪圆了眼,啧啧叹道:“说的好像没我们败坏,你就能嫁得出去一样……”
傅清扬立马要跳起来揍人,腿上一疼,行动受阻,就被盛舒焰嘻嘻哈哈地躲开了。
一屋子都笑起来,傅清扬气得恨不能拿扫帚将他们通通扫出去!
休养了一段时日,伤势便好得差不多了,傅清扬心里惦记着大哥亲事,唯恐慢一步便被父亲定下再无转寰,行动无碍了,便收拾收拾进宫。
庄皇后笑着免了她的礼,让她来身边坐了,关切问道:“太医回禀你已经大好了,不亲自瞧过我难以不放心,现在见你走动如常,可见是真的没什么事了。”
傅清扬笑道:“谢姨母挂念,太医用的药都是极好的,又是些皮肉伤,本就没什么大事!”
庄皇后点了点头:“焰儿都和你说了吧?回头你就陪他去临渊阁,没人敢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