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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赫松了口气,笑着道:“你也真是,不过是吃两块贡品,就算被人看到,又能说你什么?至于吓成这样么!”
傅清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我是因为这个么?还不是被你吓得!
悄无声息地忽然冒出来,鬼都能被你吓得再死一回!”
杜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赔笑道:“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如此了……我看外头妹妹身边的丫鬟在,便知道妹妹定是祭拜令堂大人来了,便进来找妹妹一道儿喝茶。”
傅清扬将篮子收拾好,叹气道:“算了,以后别那么吓人……你要请我去哪里喝茶?莫不是帝都新开了茶楼?”
杜赫摇了摇头:“妹妹可能有所不知,护国寺的莲心茶是无戒大师亲手炒制,清冽幽香,苦后回甘,更难得的是其中蕴含禅意,让人回味无穷。”
傅清扬虽然对茶道没多大兴趣,平时喝茶也就是为了解渴,不过在庄皇后身边耳濡目染的多了,对茶也有了点了解。
闻言不由笑道:“能让你赞不绝口,甚至不惜专程跑一趟的茶,定是极好的!
看来我今天是有口福了!”
杜赫既然进来了,便也跟着上了柱香,拜了拜,才帮着傅清扬拎起篮子,一起往殿外走。
“妹妹今日怎么这般好兴致,我还以为经过上回的意外,妹妹是再也不敢来这护国寺了呢!”
傅清扬顿了顿,淡淡开口道:“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我是专程来此请大师为母亲做场法事的。”
杜赫点了点头,随即忽然想起,不由脱口问道:“那今天岂不也是你的生辰了?”
傅清扬面色平静地点头道:“是的,我母亲生我难产而死,我的生辰就是母亲的祭日……所以我从来不过生辰的。”
杜赫同情地看着她,惹得傅清扬微微笑起来。
“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过不过生辰对我来说没多大区别……日子顺心自由,每一天都可以当做生辰来过,若是憋闷委屈,即便是天天过寿,也无法真正开心!”
杜赫也跟着笑起来:“妹妹的心性一向很好……话虽如此说,既然叫我遇上了,无论如何要恭贺一声生辰快乐的!”
傅清扬斜睨他一眼,笑着打趣:“杜玉郎可不能这般小气,单单一句生辰快乐可不行!
若见不到正儿八经的礼物,我可感受不到杜公子的诚意!”
杜赫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脑袋:“你啊,真是个财迷的……行了,既然遇到了,我请你喝茶,中午回帝都再带你去聚贤楼大吃一顿!”
聚贤楼是帝都非常有名的酒楼,不仅菜色绝佳,酒味更好。
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能在其中有一席之地的,更是非富即贵,消费金额不够,都只能在一楼散座,除非消费达到标准,才可能被引去楼上雅座,更别提包厢,许多都是帝都贵族长年包下的,有钱也不一定能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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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扬一挑眉:“这还差不多!”
无戒大师的茶果然非常好,取得又是山泉水,再加上杜赫高超茶艺,就是傅清扬这等俗人,也觉得其味无穷。
莲心茶是不外卖的,傅清扬借了杜赫的面子才讨要来一小包,预备拿回去给庄皇后尝尝。
杜赫打发随从先回去,跟家里报备一声中午不用留饭,便上了安定侯府的马车,和傅清扬一起回城。
聚贤楼不似一般的酒楼客栈喧哗,雕梁画栋,精致典雅,墙上挂着的笔墨书画,皆出自名家,不像是喝酒吃饭的地方,倒像是文人贤士聚集畅饮的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