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杳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她着男人回了营帐,抱着长枪仔细擦拭,帐中案上摆着的花瓶里斜插着一枝桃花,妍丽动人,他望着桃花出了神。
再后来,男人上了战场。
无穷无尽的战争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刀剑厮杀不绝,每天都有人在死,男人的神色却依旧冷漠,没有一丝变化。
营帐中那枝桃花渐渐枯萎,变成了干枝。
男人抱着染血的头盔站在桃花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像在对待什么虔诚的珍宝。
“杳杳。”
他的声音沙哑又悲伤,让人听着忍不住跟着落下泪。
画面一转,来到了一座高塔上,男人望着北方出了神,四周清风微拂,桃花吹动。
已是来年三月。
男人折了一枝桃花缓缓下了高塔。
“杳杳你等我,很快就能将塞北打下来了。”
“等把塞北打下来我就去找你。”
“杳杳等我。”
魏之杳猛地惊醒。
“姑娘可是做了噩梦”
秋月忙坐近了些,递了杯水给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魏之杳接过水抿了一口,干哑的喉咙勉强多了些水分,声音也有些力气。
秋月扶着她躺下来道“这会儿还早着呢,您再睡一会儿。”
魏之杳偏头望窗外,一轮明月幽幽高悬,她轻嗯了声,“你也去睡罢。”
秋月笑着应了声,替她掩了掩被子下去休息了。
魏之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然是刚才的梦境。
是梦吗
可也太清晰了,就像真实发生的事一样。
可若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又为何会让她梦到这一切呢。
魏之杳侧过身,细白的手指交缠在了一起。
梦中的人是薛景呈。
一定是他。
尽管梦境中他的脸模糊不清,只隐约得到身形,可那人她有种直觉,一定是薛景呈。
上一世薛景呈便是这么过的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在无穷无尽的战争,即便再冷漠要强,他也会累的吧。
在梦境里,他永远孤身一人,身边能陪伴的或许只有那一杆梅花枪。
不过,这一世不会了。
她会陪着他。
魏之杳抿着唇心里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魏之杳再醒的时候已是晌午,让丫鬟伺候着梳洗,简单用了点饭,春花笑嘻嘻道“姑娘可快些,世子从早上等到现在了。”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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