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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贼子!”
楚三生终于能出声了。
“嗯。”
傅时牧点头承认。
“厚颜无耻!”
楚三生又骂道。
“一般般。”
傅时牧想了想。
楚三生的愤怒像是扎在棉花堆上的针,任凭他怎么咆哮,傅时牧始终像个看客一样。
仿佛此时谁给他递过来一盏茶,他就能极尽悠闲的吹开茶末,悠然浅酌。
楚三生骂了半天,有些兴味索然,加之傅时牧丝毫不动怒,于是干脆闭上眼调整气息去了。
傅时牧微微侧头,看了看屋内尚未用完的香粉,目光闪了闪。
“三庄主,你那花粉症不轻啊?”
傅时牧明知故问。
“哼!”
楚三生冷哼作答,接着突然睁眼,厉声问道:“你动我那小辣椒作甚!”
傅时牧没有回答,这是他自己的事,也不愿意旁人得知。
微一沉默,他淡淡道:“其实你来的路上,我已叫人帮我把那盆辣椒送回你房里了。”
当然傅时牧没说,那盆辣椒早已被他摘得精光,连叶子都没放过。
可叹楚三生还道自己错怪了傅时牧,一张黑脸忸怩半晌,才吐出一个“哦”
字。
“哎,其实也不怪你,谁叫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闻不得香气。”
一想到那盆小辣椒“安然无恙”
的躺回自己的窗台,楚三生原本的火气也慢慢殆尽,只是语气平静的说着:“我这毛病其实还算好,平时注意注意也就罢了。
不像靳二哥,喘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更是一点香粉都闻不得呢。”
傅时牧没有回话,目光却是瞬息万变。
其实这土匪的性情还怪可爱。
傅时牧这么想着,突然又想到那个喜欢托大的女匪首。
人还真是不禁想,才念到那个总喜欢给他脸色看的大庄主,目光尽处,那朵夺目的红莲银钗就划破了他的视线。
花晏逆光而来,傅时牧迎风而笑。
可惜花晏看都没看傅时牧那柔软冲淡的笑容,而是直接走到楚三生身旁,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淡淡道:“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三叔似乎旧疾复发了。”
然后花晏便不再说话了,而是把纸包递了过去,很明显是匆匆配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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