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深夏把门关上的那刻,她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抬头往窗口看去,外面已空无一人。
房子又恢复了往常的那种寂静,只有轻碎的脚步声和腋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
膝盖的伤并不重,修养几天化开淤血也就好了,但偏偏是伤在关节处,每一次弯曲伸直,都会感觉到痛。
因此当深夏爬上二楼,站到自己房间里时,已经气喘吁吁了。
“哎——”
平复好呼吸后,深夏将腋杖轻轻地依靠在墙边,正放松身体时,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人,未来得及转身,就被抓住手腕,整个人被轻巧地拉到了床上,连带着,一块手帕盖上了眼睛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四肢被人牢牢地钉固在柔软的被单上。
一切快得深夏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没有挣扎。
深夏安分地躺着,手臂被分开上拉扣在了一起,双腿也被对方的膝盖给强制性地打开,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避开了压住她那条受伤的腿。
“就算被这样对待,也不求救挣扎吗?”
上空一个声音轻飘飘落下。
手脚的禁锢就这么被松开了。
深夏却没有即刻爬起来,在停顿了半分钟后,她才慢吞吞地拿开盖在脸上的手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到我呀~”
说着便朝着凤镜夜露出浅浅甜甜的笑容,看上去既乖巧又温顺,让人不忍伤害。
凤镜夜沉静地看着深夏,良久,才说,“以后不要一个人去找黑田泽。”
“嗯。
以后不会了。”
得到深夏肯定的答复后,凤镜夜似乎就满意了,伸过手臂便将她按回床上,对上少女清纯的眼神,胸口一阵不规律的鼓动,脸上却无任何变化,“睡会。
受伤了还到处跑,应该也累了。”
“是呀。
阿夜也一起睡吧。”
深夏很顺从地侧了侧身子,挪出一部分位置,便闭上了眼睛。
看到毫无防备的深夏,凤镜夜只觉哭笑不得,摸了摸手边顺滑的长发,感觉那股清雅的香气还萦绕于鼻尖,“这样随随便便地邀请男人睡在身边,就这么无所谓吗?”
虽然被邀请的是他自己,但凤镜夜里还是没由来地涌起淡淡的怒气。
“那是因为是阿夜呀!”
深夏连头都没睡就这么回答着,声音柔柔腻腻的,好像是要睡着了。
把玩着少女发丝的少年嘴角禁不住上翘,点起一缕暖意。
“像哥哥一样温暖。”
听到这句话,凤镜夜的手重重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