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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夜上歌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出现这种状况,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被刺秦抗着整个人失了衡,像不会游泳却溺了水的人一样在半空中一阵乱扑腾。
刺秦“砰”
地一声一脚把门踢上,把夜上歌往地上一扔。
一被放下来终于获得了自由的夜上歌伸手就要扯掉嘴里被刺秦塞进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满心怒火,脚上已经恶狠狠地朝刺秦踢去。
那男人一皱眉,好像不太耐烦地模样,伸手禁锢住夜上歌的手腕不让他得逞,在对方还没能挣脱的时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两指粗细的绳子,在夜上歌由茫然转为惊恐的目光中二话不说把人给五花大绑了。
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习惯,刺秦绑完最后还在夜上歌胸前打了个蝴蝶结。
夜上歌目瞪口呆,这下好了,堵着嘴的东西没扯下来,踢刺秦也没踢到,反而被捆了起来,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刺秦抱着胸上下打量了夜上歌几眼,似乎对目前的状况表示满意,于是把就差团成一团的夜上歌往椅子上一扔。
然后自己也拖了把椅子过来,往夜上歌对面一坐,盯着他看。
夜上歌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人什么意思?这人什么意思,啊?这是要造反了不是?
“唔唔唔唔!
唔唔!
唔唔唔唔唔唔!”
他愤怒地骂着,虽然吐出来的都是含糊不清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
尽管听不清楚,想也可以想得到,不外乎“给我去死!
刺秦!
你他妈放开我!”
之类的话。
刺秦一副听不见的模样,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就是冷冷地盯着夜上歌看,那眼神好像要往夜上歌身上戳个窟窿。
至于究竟是在哪里戳个窟窿,恐怕只有刺秦自己才知道了,至少夜上歌现在还觉得莫名其妙。
他一边含含糊糊地骂着,一边难受地扭动,他活到现在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就算玩个游戏,除了免不了被杀几次以外也绝对没被人像个人质一样绑起来,不禁觉得万分委屈。
输了公会战已经很不爽了,刺秦这又是发什么疯?这人——这人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
想到在沙漠里面被围攻的时候,自己还把刺秦当做救命稻草,现在想想,简直就是瞎了眼了。
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每天阴气森森的一天到晚穿一身黑还老戴着帽子不肯露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刺秦看着椅子上完全被束缚的夜上歌起先还中气十足地一边骂一边扭,那扭动的方式还……咳咳,有点风骚。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院子里静悄悄地,想来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靠近。
夜上歌心里把那群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家伙骂了一万遍又一万遍,然后打了个哆嗦。
真冷,刺秦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足够把他冻成冰渣渣了。
骂了好一阵儿没有回应,渐渐地他嘴里声音就低下去了,人也不动弹了,缩在椅子上表情变化精彩万分——从起先的不解、愤怒、企图以气势压倒对方到现在的委屈、难过。
而刺秦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夜上歌。
夜上歌忽然觉得,刺秦大概想用眼神杀掉他?
他是真的不理解,刺秦为什么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看眼前这个蛮横粗暴的家伙,再想想以前对他这也好那也好的那个人,夜上歌就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