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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进了偏院么?她真的能无声无息同时放倒三卫?还是她有了什么帮手?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杀掉?
她飞身而起俯在高墙上。
看下去正看见朱投依的身影。
心中五味杂陈:说好再见便是敌人了。
正要跃下地,忽然一阵熟悉却再也不想回望的感觉升起来,她心中不安渐渐扩大,直到眼前尽皆变为雾气沉沉的白色,才验证了刚才不详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要没有存文了……
☆、流云乱雪
上官没在雾中,大雾浓得有如实质,吸在口中沉重异常,她心中的恐惧又被唤起。
因为这里她曾经来过,这就好比是个童年时的噩梦,此时不过是在重温罢了。
等会儿便会有各式各样惨白的脸出现,它们从这浓得化不开的雾中凝结出身躯,意志鲜明,便是将她这外来者赶出去。
她怕得闭起眼睛,心反到如明镜一般,耳中将周遭的一切收入胸中,心里明镜则忠实地反映出每一点变化,化为涟漪,在明镜上便看得清清楚楚。
听见了,浓雾化作了人形,人面发出了叹息,雾气从它口中喷出来,上官不等它动起来,便力贯左臂,千斤之拳轰将过去,将它打回一团烟雾。
叹息似地声音复又在耳边响起,她回身便是一下肘击,正中雾气肋下,虽说有些使不上力,但也将它打得消散在浓雾之中。
但很快地,当叹息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以至于叠在一起不用她祭起耳神通也能听到的时候,她每一次全力击打雾人时,使不上力的那一阵回力,就积累得成了经脉的负担。
胸口因为吸下太多凉气而泛起丝丝刺痛,喉头也尝到了甜腥味,她踉跄地退了一步,踩到了什么东西。
棍子。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抬脚抄起棍子,仿佛勇气全部随着棍子灌进身体里。
如果还是原来的地方的话,周围应该有一块石头,她静心听着叹息声响起,找到一块薄弱的地方突破过去,棍子试着点了一下,果然撞到了坚硬的事物。
她眼睛也不睁,一棍扫出,如狂风过境。
她手持棍,棍如眼,“听”
见种种出现又消散,心中恐惧不觉消失无踪。
她听见前路渐渐开敞,地势渐高,睁眼看见前方雾气渐薄,知道马上会有更厉害的敌人出来。
这些雾人乃是雾气凝结,打散之后会回归雾状,暂时不复化人的能力,雾气越稀薄,说明越来越多的雾结为人形,人形也越来越难以对付。
上官心道这是我当年的练功场,只不过那一片脸密密麻麻冒出来让我怵得慌,我才不得不闭眼,其实这些都是我手下败将,我武功早已胜过它们几千里。
现在老子根本不怕它们。
姑且不管这是不是自我安慰,她现在脸上确实满是年轻人的骄狂,恨不能横刀立马冲杀一番。
那几个挺厉害的雾人正在到处找她。
她脚下疾行,长棍拖在身后,向着八个雾人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