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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妃眨了眨眼,微微绽开一朵微笑,道:“这是下边的宫女不懂事儿罢了。
绿珠,将熏香倒掉吧。”
“我这回进宫不知道忻妃娘娘病了,所以也没带什么进来。”
敏宁道,“这是我山东的庄子进献的阿胶,比不上宫中的贡品,也是我小小的心意吧。
忻妃娘娘且好好养病,我很是希望见到你接过金册宝印的时候呢。”
“多谢五福晋。”
忻妃捋了捋头发,“我身子不爽利,就不能多接待五福晋了。”
敏宁知道忻妃肯定是有事儿要办,也识趣地起身道:“家里的小阿哥不见我只怕又要闹了,那我便先回府了。”
“好。
红玉,送五福晋离开吧。
顺道在我的匣子里拿那块长命锁来,也是我给小阿哥的一点心意。”
忻妃本就打算今天处置那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只是五福晋的到来让她的计划停了下来。
不过见五福晋这样知情识趣地略坐坐就离开,她自然也要给回礼的。
“我替我家阿哥谢过娘娘了。”
敏宁可是看到了寝殿对面的屏风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在,就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当即让珊瑚拿过东西便离开了。
三月二十,就在乾隆册封怡嫔之妹柏氏为那常在的当天,忻妃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身甚至能够出来见见新姐妹。
二十二日,跟乾隆眉来眼去一段日子的武氏也终于得偿所愿,被封为武常在。
“说是封的两个常在,可一个丢在延禧宫一个丢在钟粹宫,都是皇阿玛常年不再踏足的地方,我看着此次册封,不过是为了安抚那些包衣的心罢了。”
敏宁拿着绷子正在绣荷包的花样,对一边的永琪说道。
“御下之道不过如此。”
简单来说就是给一棍棒再给一颗甜枣,有了新的目标,那些人哪里还会记得皇帝曾经抄斩好几个包衣世家的事儿。
永琪笑嘻嘻地凑到敏宁跟前,“这荷包是绣来给我的吗?”
“当然……”
看着永琪高兴的神色,敏宁话锋一转,“不是。
这是给乐福的。”
“乐福还小,哪里用得上荷包呢?”
永琪不得不感叹自从儿子出生之后,自己在福晋心中的地位就降了不少,“倒是福晋许久没给爷送过东西了。
福晋最近送来的东西还是去年年末的时候给爷绣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