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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琴娘听了这话,却是不懂。
”
你跟浩儿年纪小,不知道那些事,但我跟娘却是亲身历过的,她怎么能把那事忘了。”
丽娘拍了几下,消了消气,这才慢慢给琴娘讲起来,“你知道我们家祖籍是从宛平迁过来的,却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迁过来的吧?”
“嗯,这我是不知,只知道婆婆讨厌那里,去年我陪她去上香,她宁可绕些路,也不过宛平。”
琴娘老实的点点头答道。
“我们家里头,爷爷那一辈儿也算是宛平的富户,家里有良田千顷,宛平最热闹的一条街都是我们家的,所以有着宛半城的称号。”
丽娘淡淡的说起这些就是辉煌,脸上没有半点缅怀,反倒是深深的痛恨,“那种人家,你自然可以想得到了,什么富贵花样儿没有,家里头莫说正经的娘子跟明媒正娶的姨娘了,就是没啥名分的通房丫头都是一个巴掌不够数的。
虽然人家说要为长者尊,但我那爷爷,我真是没办法说他半点好,成日里不干正事,就跟着一帮姬妾厮混。
我那奶奶,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极是贤明,经常劝他做些正经事,给孩子们立个好榜样,结果被他讨厌,数年都不亲近。
既然丈夫不喜,那家里头也没个人把她放在眼里,当时爷爷的几个姬妾正得宠,一合计就把她给害死了。
“
“害死了?”
琴娘听得一哆嗦。
”
是啊。
“丽娘语气淡淡的说,"
你娘精通妇科,也常在大户人家走动,这事儿应该也听过不少吧。
“
”
我,我不知道。
“琴娘摇了摇头,”
母亲是说过一些内宅不干净的话,她不让我碰,每次去看,那些个太太夫人们有些话要说时,也都会支开我,所以我只知道不干不净,却不晓得,不晓得竟然险恶至此。
“
”
不但你不知道,浩儿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当父母的只希望儿女好,哪里会将这些阴毒的事情告诉她们,连听都怕污了她们的耳目。
“丽娘轻叹了一句,”
我那个时候也记事了,跟父母生活艰难倒印象不深,可是奶奶过世时,我娘替她更衣,我就在身边,那嘴唇指甲全部是青紫的,根本就瞒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