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这僵局可要怎么解。
凌钱正着急着,却看到柳奚笙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顺手就从李浩手中拿过了玉佩,“哎呀呀,这可真是好东西。
季瑜,你不要我可就笑纳了啊。”
淩维昆看上去跟柳奚笙也非常熟,甚至对他还有些没办法的感觉,所以他这样一搅合,刚才还紧张的气氛便略微有些缓和了。
“堂兄你可真是偏心,给季瑜就这般好的东西,到我家去就只随了份子。”
柳奚笙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将玉佩上的丝绦给凌钱绑在手腕上,他本来就是长袖善舞的人,这会儿几句笑话,倒是让县令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不过从他的称呼中,凌钱倒也是听出了他跟这位县令关系不一般。
这大叔虽然长着风流相,但看上为人还不错。
凌钱瞧着他暗地里使给父亲的眼色,见着淩维昆的神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总算松了口气,父亲的性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直些,眼见得就让人下不了台。
“好啊,你什么时候生了女儿请我,我定然送你份厚礼。”
那县令也是人精,这般明显打诨的不可能看不出来,当下也是笑着借坡下驴,跟着说了两句,旁边又有人捧逗,气氛逐渐又热闹了起来。
这事情本来就这么完了,被这么多人跟西洋景儿一样的瞅了个遍,小孩子精神本来就不济,凌钱这会儿在父亲怀里就有些打哈欠了。
淩维昆要陪客脱不得身,后面还有一群女眷要见,所以就让李浩报了还去给丽娘,没想到临走前那县令的话,却差点让淩维昆再度抓狂。
“对了,季瑜,你家千金是几时生的?”
临走前,忽然有人问到。
“庚酉时。
怎么了?”
淩维昆不明白有人问这做什么,随口答了一句,却发现县令脸上一喜,一副激动之色。
“令嫒可许人否?”
这一句话却是县令问出来的。
“不曾。”
淩维昆奇怪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家闺女才满月,又不是及笄,怎么可能许人。
“老夫一见令嫒,只觉得伶俐的紧,将来必然十分可观。
咱们两家既有同门之谊,又有通家之好,不如来个亲上加亲如何?我家虎头今年三岁,比令嫒稍长,极是般配啊。”
县令瞅着凌钱,像是瞧着什么金娃娃似的,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凌钱听到这句话,一个激灵的从昏睡中彻底醒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屋子的大人。
有没有搞错,古代人结婚早就算了,也不至于还在襁褓中就定下亲事吧。
县令那儿子,今年才三岁,谁知道将来长成什么歪瓜裂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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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有人震惊有人狂喜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的表情,凌钱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在古代是万分常见的。
指腹为婚什么的,娃娃亲什么的,传统戏剧里头的爱情戏有多少是以这个为引子铺展开来的,往日里看戏只笑的开心,常常没心没肺的吐槽几句俗套,可是现在落到自己身上,可真是哭都没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