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一听就有些心疼了,“我还当是你给斌哥儿打的呢,送人哪需要这么贵的。”
“你懂什么,照做就是了。”
巧娘看着锅里头的蛋,说话时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架势,“既然送礼,那就一次性送足了,免得欠着火候。”
“可是,既然这样,你干嘛不自己放?”
惠娘觉得姐姐那里头的道道太多,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你花了钱,那得你露脸才是啊。”
“露脸?打脸还差不多。”
巧娘摇摇头,“我若是拿了这东西出去,大嫂的礼要怎么上?丽娘娘家兄弟那里的礼怎么上?这东西拿出去,一下子打了好几家人的脸,还都是亲近的,把人得罪光了,以后我要怎么做人?可换做你送出去就不一样了,你代表着我娘家人,这礼虽然重点,可也合乎规矩,根本就是给我长脸的。
这样一来婆婆喜欢,大嫂她们也不用按照这个规格随礼,大家都高兴,错也赔罪了,多好。”
“再说,”
说道这里巧娘顿了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钱是谁出的,该知道的人心里有数,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撒花。
。
☆、满月仪式
这过个满月还真麻烦。
凌钱在老爹那里受了惊吓,等被送到丽娘怀里之后,闻着那熟悉的奶香,整个人放松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再度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扒的光光的,正要往水里头放。
虽然周围围着的都是一群女人,可是这么光溜溜的也不大好,她愣了片刻之后,立即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抱着她的婆子听了却是一笑,老手在她圆溜溜的小屁股上一拍,“姐儿的哭声真大,一听就知道能健健康康活到九十九。”
“是啊是啊。”
旁边的人听了,都笑着应声道,那婆子也不再啰嗦,一边用方言唱着奇奇怪怪的歌谣,一边慢慢的将凌钱放进了温水中,开始帮她洗起澡来。
啊,原来搞半天是要洗澡。
凌钱自从出生那日被洗了一趟之外,这一个月根本没见得水,被裹得紧紧实实的,汗没少出,幸好婴儿体味儿不重,要不然可就熏死人了。
这会儿遇到有人帮她洗澡,她也就立马停住了哭声,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笑的咯咯咯咯的。
凌钱觉得自己的反应正常,但是在别人眼中可就是大大的诧异了。
往常哪家孩子不是又哭又闹折腾不休的,哪里有这么听话的?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它,只是草草的拿湿布巾子在她身上擦了擦之后,便对着郑老婆子说,“开始吧。”
开始?凌钱抬起头,这才发现者屋子里头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排好了队,大概是按照身份年龄排的,客人们在前头,自家人在后面,县令太太当然是第一个走到她身边,说了一句“平安康泰”
,然后就将一个小金元宝扔进了水里头,然后这些女人们都按照顺序走上来,扔进来什么银豆子啊铜钱啊珠花啊什么,叮叮咚咚个不停。
凌钱倒不是要一直在水里头呆着,自打第一个扔下东西之后,她便被抱了起来,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擦干了身子,由姑姑舅妈姥姥等人依次给穿上衣服鞋子,然后一个老妇人走过了过来,拿着细棉白布擦了擦明晃晃的剃刀,开始帮她剃发了。
凌钱在之前也依稀听到丽娘跟琴娘商量过满月酒的事情,知道跟她相关的就两件事,一件事洗澡,一件就是剔胎发,把除了额头顶上的那块之外的其它都发都剔掉,留个盖子,这样孩子将来长大会聪明些。
虽然她觉得这些都有些无稽,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发言能力的小婴儿,也就只有坦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