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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中最牢固的关系之一,就是姻亲关系。
所以在这个微妙的时候,他旧事重提,而且不由分说的将这件事从玩笑定义为了约定,是最能保证他们以后可以插手凌家事物的方法。
“昊阳果然是可以托付家人的兄弟,我没有看错你。”
柳奚笙一向大大咧咧,这会儿懂得了李昊阳的用意,深感佩服,对他深深一躬手。
“你虽然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但该帮的不会有半分少做,所以真心不用佩服我什么。”
李昊阳摇摇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忽然忧心忡忡的一叹,“不过想必这种糟糕的打算,我真希望凌兄可以吉人天相的赶快恢复起来,让我们还有把酒言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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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阳的用于,在他走了之后凌家人也慢慢的咂摸了出来,于是心中五味陈杂,自然是感激的多些。
凌钱很是佩服这位大叔身上的古仁人君子风范,在心中默默的为父亲祈祷:有这么好的家人,有这么好的朋友,父亲啊,你一定要赶快的好起来。
凌维昆回到了家里之后,身体一直时好时坏,李浩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忙了大半个月,最后终于稳住了情况,可是等凌维昆清醒以后,却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痴傻了一般,不管是叫唤或者是交谈,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过了半个月,官府张榜的公文开始公布了,当初雄心勃勃的凌维昆并没有在其中,再加上他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凌家顿时一片愁云惨淡,跟半年前的欢乐景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平娘分家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人虽然有一些,可更多的却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自从凌维昆病倒,郑婆子见了爱子如此而昏厥卧床之后,那些往日在她们两人强势之下被压住的矛盾,以一种更加轰轰烈烈的形式喷涌了而来。
其中第一桩的,便是老大媳妇儿平娘闹的分家。
平娘跟着丈夫在城里头生活,平日子跟婆婆住的比较远,虽然心里头有些敬畏之情,但是随着郑婆子后来的温和,她也就渐渐的将刚嫁过来时候的苦给忘了,躲在自己那小天地里称王称霸了起来。
先前郑婆子让她把儿子送回乡下时,她本身就非常不乐意。
家青是她死了两个孩子之后才留下来的,所以虽然是小儿子,但是却比大儿子宠溺了十倍不止,平常也是怕冷怕饿怕不顺心,惯得没个样子,郑婆子实在看不下去才借口留在了身边管教。
凌家青刚来的时候个性很是跋扈,眼高于顶,总觉得自己是城里头来的,看谁都不上眼,说话阴阳怪气的。
除了在郑婆子面前还规矩些,没少给丽娘脸色看,连巧娘经常都被她嘲讽。
可他低估了乡下孩子的怒气,丽娘巧娘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在孩子们跟前却都是地地道道的慈母,这些孩子们看着这个哥哥对于母亲如此不尊敬,心里头早就把他恨上了,挖空心思的想要收拾她。
丽娘家的三个孩子都很乖巧,尤其是老大凌家杰,那简直是标准的隔壁家孩子的模板,全村不知道有多娘骂自家孩子开头时都以“你看人家杰哥儿如何如何”
开头的。
俗话说的好,“其实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