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
凌维明有些哽咽的说。
如果开头只是他们兄弟俩的试图尝试,那么从此刻开始,这件事就背上了一种特殊的使命。
这是证明他自己的机会,也是让家人过上更好生活的机会。
凌家兄弟的生意,就在郑婆子的支持下,这样不动声色的开展了。
丽娘知道凌维昆的打算,并不是很赞同,但是也只说了一句“你何必折腾这么多事”
也就罢了。
她本身就不是很强势的女人,对于丈夫决定的事情,大多数都以顺从为主。
巧娘往常主意最多,这次在这般大事面可彻底的熄了火。
这事情其中的好处她当然知道,若是凌维明真的做出点成绩,那可就是翻身变凤凰了。
但问题是,干系太大,她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丈夫,真的能成功吗?
就在这种患得患失中,巧娘整日里紧紧张张,神经质般的把给凌维明准备的行礼收了又整理,整理了又收,完全忽略了惠娘的异状。
惠娘自从那日里见了二柱子之后,自己躲在墙角里哭了一场,接下来便跟往常一样,照常干活,照常带孩子,完全没有任何异状,只是二柱子再来凌家的时候,她再也不去前面端茶了。
凌钱在旁边瞧着憋气,所以她倒是每次二柱子来都会晃到前面去看看那混账男人又耍什么花招。
虽然知道父亲很欣赏他,家里头以后也要仰仗他,可是凌钱就是没办法对二柱子有好感。
不过二柱子对凌钱倒是很殷勤,每次来见她都会带上一点小孩子喜欢的糖果和点心给她,面对这种讨好的举动,凌钱虽然对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但报着就算是虐不倒他也不把他吃穷的心理,东西却是照拿不误。
因为要商量生意的事情,二柱子便早早的辞了工作,整日来凌家跟凌家兄弟商量细节,东西要运到哪里试卖,路上要经过哪些地方,水运还是走陆路等,完了还一起见了山人头领商量了下要什么货物。
总之,这段时间他来凌家的频率非常高,几乎每天都来报道,都快成为凌家一员了。
但是奇怪的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惠娘一句话,仿佛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存在一样。
而惠娘也是他一来就借故躲出去,所以过了大半个月两人竟然连面都没有见过。
这两个人,凌钱吃着二柱子带给他的糖,有些不善的盯着正跟二伯商量正事的男人,认真的思索要不要给他的茶里下点巴豆什么的,好来教训下他的出尔反尔。
也就是惠娘这种好脾气的女孩子,才会淡定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将一切都自己吞了。
要是换做自己那个年代的小姐妹,早就拿高跟鞋根把这个男人的脸戳花。
“慧姐儿,今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桂花糖好吃吗?”
惠娘正在琢磨着趁二柱子走之前给他留点什么“纪念”
时,忽然感觉自己一把被人凌空抱住了。
他们什么时候商量完了事情?她都不知道。
凌钱费劲儿的想着,然后瞪着二柱子,她跟他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就被他抱起来的地步吧。
不过很显然二柱子并没有这么想,他抱着凌钱到了台阶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然后看着凌钱一脸防备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还瞪我?小馋猫,那么多东西都没有把你喂熟。”
“分了。”
凌钱避开他还想捏自己鼻尖的手,奶声奶气的说道,表示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虽然表情很字正言辞,但是估计小孩子的语调,威慑力什么的都浮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