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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哪有那么没型没状的。
秦宇凡看着她想怒又不敢怒的样子,觉得着实好玩极了,挤了挨着她坐下,伸出手像是给猫顺毛一样的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然后又不依不饶的问道,“在看什么东西呢?”
“太后给的。
女人家的东西。”
凌钱按着裙子边,哼了一声说道,基本上属实,只是模糊了少许细节而已。
秦宇凡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没了什么兴趣,宫里头女人传的无非就是保养的方子,反正她们一天闲着无聊,琢磨这个解乏很是正常。
所以他也不在追问,只是伸出手勾了凌钱的腰,一并往后仰着的在床上躺了下去,很是无意的问道,“你又去太后那里了。”
“那里叫又,好长时间都没去了,这次是太皇太后派人来喊,我才去的。”
凌钱被他拉着躺下,觉得梏在腰间的手咯的人不舒服,于是一边抬起屁股把那春宫图往下推了点,然后将他环着自己的手掰开,往上推了些,这才舒舒服服的枕在了他的胳膊上,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辩解,“看来以后得给清风说一声,定期提醒下我,要不然长时间不去请安,让人知道又要说闲话了。”
秦宇凡的娘死得早,现在的皇太后实际上是秦宇凡的皇嫂,凌钱用不着去她面前晨昏定省,所以这宫里头唯一正经的长辈就是太皇太后。
皇帝对祖母又极孝顺,所以妃嫔们每日都是先去太皇太后那里请安完了,这才各自回殿的。
但凌钱一来起不早,二来秦宇凡也经常丢给她一些事让她帮忙整理,常常晚睡,所以她的请安根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疏漏的很。
尤其是最近秦宇凡丢给她那个超大命题让她做,她更是忙得晕头转向,所以竟然半个月都没去过太皇太后那里。
“你从来都是丢三落四的,祖母知道你的性子,不会怪你的。”
秦宇凡动了动手指,蹭着她的脸颊,望着房梁上的彩绘,看似很无意的说,“况且祖母最近身子不大好,太医说需要静养。
你还是不要常去烦她了。”
“说的我好像是个移动的麻烦一样。”
凌钱哼哼的说着,避开了他骚扰自己脸的手,往者他怀里又钻去了一些,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不去就不去,反正我这么忙,你以为我有很多东西闲逛啊。”
她今天因为去太后那里,连午睡的时间都给耽误了,这会儿正有些困。
秦宇凡的体温一向比她高,这会儿又贴的近,热烘烘的跟个大暖炉一样,凌钱蹭着蹭着就有些睡意了,索性转了身子过去,抱着他的腰舒服的长叹了一声,然后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
秦宇凡望着屋梁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不知不觉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他神游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就听到身边已经响起了轻轻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真是猪。”
看着她在睡梦中满足的砸了咂嘴,秦宇凡的眉宇间又不自觉的沾染了浅浅的笑意。
宠溺的抱怨了一声,被她枕着的手没有动,只是借着肩膀的力道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变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
秦宇凡入神的看着凌钱的睡颜,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叹了一声,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发顶,喃喃的说道,“一直就这样就好了。”
宫里头也好,朝堂上也好,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正有暗流急涌。
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片刻的温馨,却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再多几年,就能不受任何钳制,可是,现在终归还不行啊。”
秦宇凡躺在那里,看着凌钱趴在自己胸口,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语带苦涩的说道。
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当初既然借了偷了抢了东西,那么他就不得不花大力气去还这些债。
只是,那些人未免也太忘形了,真以为九五之尊是那么好拿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