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林秀之不爱收弟子的,这弟子一入门许多事情就不方便了。
这学堂就在他们屋外,十岁的小男孩加个十二三岁的小僮一坐就觉得别扭了。
且不说林秀之闲下来的时候没机会抱福妮了,就是在自己屋里也难得见她一面。
而那木器行的儿子极为淘气,根本就不是学字的料。
林秀之边教边是皱眉,他用手拍着桌子道:“认真听。”
木器行的儿子姓木,他坐在小木桌上道:“可是先生,我都不认识这个字。”
林秀之又要从头教起,可教到一半他看到那木小子在研究他的木桌腿,甚至想将它扳下来。
林秀之大声道:“住手,这个字写十遍……”
木小子嘿嘿一笑道:“我为什么听你的”
一边的小僮看不下去了,连忙低头道:“少爷,这可是你的先生,不要如此无礼。”
木小子哼了一声道:“不过是爹给了他钱雇来教我字的,为什么要听他的?”
林秀之啪的将书放在桌上,他还没有对任何一名顽童用过这戒尺,现在他拿了起来道:“把手伸出来。”
木小子才不伸,他站起来转身就跑。
这一切外面的福妮听得真切,她过来伸手就将那个逃出去的木小子抓住单手将他提进来一下子按在桌子上。
“戒尺拿来,皮成这样不教训哪成?”
她一伸手,林秀才就笑道:“娘子,不如我来打……”
“你哪打得疼,我来,快给我。”
现在林秀之是万事听福妮的,连忙将戒尺递了过去。
福妮接过也不手下留情,照着木小子的屁股狠狠抽了一下。
只一下此小子就惨叫一声,哭道:“好疼,快去告诉爹这个女人打我。”
“什么女人,叫师娘。
还有那边的小子,你敢动一步我就将他腿打断。”
她这样讲那小僮便不敢走了,毕竟比木小子大了两岁倒还镇定,只道:“林师娘,少爷他从小娇生惯养,您下手轻些。”
福妮却没听他的,下手依旧重。
边打还边道:“现在没人去找你爹的,就算找来他也要告诉你什么叫尊师。”
她又一下打下去,林秀之在一边闭了下眼睛。
这媳妇可真狠,若以后有了孩子她要这么打可怎么好?
正想得没边的,就听福妮又道:“你还听不听话,气不气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