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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道:“哇,那想必是会有非常多的人要找上门了。
那样的东西,就连我都想去看看。”
金升奚落她:“你本来也是什么都喜欢插一脚的人,你家小姐也一样。”
我无辜中箭,觉得非常无言,但还是不理他们二人,只对任正平道:“继续说吧。
别理他们。”
任正平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
之后那些人,总是找各种法子来任家,只求瞧上一眼传说中的凤王珠,当然,也有人千方百计开出条件,希望家父卖给他,但家父拿着那凤王珠,是几日几夜都没离过身边,更别说卖了。
我很担心,便去问父亲,是从何得来这凤王珠,如何确定是真品。”
“父亲十分生气,只说给他凤王珠的是名高人,且不能透露姓名,也绝不能透露来历,不然这得来不易的凤王珠,很快就会被收回。
他只说这一定是正品,又说这凤王珠可以先留着,将来他若是死了……让我们给他喂下凤王珠,让他死而复生。”
“人人都指望长生不老,死而复活,却不晓得天理循环,因果更番,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复生呢。”
我摇头叹气。
任正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家父心意已决,只把凤王珠单独藏起,不让我们看见,我对凤王珠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我弟弟任正瑞,他……他也十分想要那枚凤王珠,借故和父亲提了几次,希望父亲将凤王珠给他,父亲大怒,让他别妄想,我弟弟因此还和父亲怄过气。
就说来也可笑,只为了个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当时任家上下都气氛紧张,全然不见昔日平和。”
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实任正平父亲和弟弟的行为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只是听起来未免让人觉得遗憾。
任正平继续道:“之后过了半个来月,到了九月十九日,我妻子有事回了一趟娘家,她娘家并不远,来回也只要一天一夜,所以她是十九日早上出发,二十日在她娘家待一天,二十一日傍晚回来。”
“我一个礼拜要泡好几次药澡,每次时间也很长,因为泡药澡的时候要安静,家中有个隐秘的房间供我专门泡澡,二十日那天,我处理了家中米店的事情,吃过午饭和泡药浴前必须的一碗药,又小睡了一会儿,便进了房间泡药澡,本来当天晚上便可以出去,结果我一直等着来扶我离开的小厮却没有进来,最后我竟然不知不觉昏迷了过去。
这一昏迷,竟然直接到了第二天二十一日傍晚。
那时候,还是我妻子来叫醒的我。”
他似乎回忆起那个时候,显得有些痛苦:“当时我妻子身上还带有尘土和血,她着急地晃着我,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她才告诉我,她回到家之后,发现……我家人尽数被杀害,此刻全在大院中,她检查了一遍尸体,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来密室找我,却见我昏倒在木桶中,浑身冰冷,像是要死去一般。
还好……我,苟活了下来。
当时我妻子不愿让我出去,我怒吼她,让她推着我去了大厅,一列列尸体摆在那里,我妻子因为着急找我,只简单地扯了一块布盖住了他们。”
“我父亲,母亲,弟弟,弟媳,还有小厮……全被杀害了,而且死状极惨,对方完全丧心病狂,乱刀砍死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他抬起手,脸深深埋入手掌之中,显得哀伤而痛苦。
我此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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