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想要开口制止她,却发现自己竟连口也开不得了。
不能动,不能言语,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水将那柄小刀戳进他的胸口,动作干净利落,漂亮得让人赞叹。
他觉得胸口剧痛,不知道自己疼的是身还是心。
他的一切,就是这样被夺走的?如此轻易!
那么……从今往后,他与一个废人又有何区别?他不是男人,又瘸了双腿,他本就是废人。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呢?那刀为何不偏离一分,为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锦衣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胸口染血的小刀,看着那双执着小刀的手。
就是这双手……就是这双手的主人,夺去了他的一切!
就是她,夺去了他的一切,他的一切!
不……他不该死的,他不会死,也不会成为一个废人。
夺走他一切的女人还好好地活着,他怎么可能甘心做个废人,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去死。
就在这一瞬,锦衣忽然改变了念头。
是的,他该杀了这个女人,他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她,让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所以,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成为一个废人!
被夺去了蛊虫?那便再讨回来!
想尽办法,讨回来!
他要杀了她!
看着鲜血从自己的胸口汩汩流出,锦衣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朦胧了起来。
然而,于此相悖的是,他心里的念头却越发地清晰而坚定:他定要杀了那女人,用最痛苦的方式,让她偿今日的罪孽!
这年头冲破了他的死念,也冲破了他的自暴自弃,也不知是以什么样的缘由,就这样留存了下来。
陆水低着头,用心地拿刀子在锦衣的胸口翻搅着。
她能感觉到那里的躁动不安,他也是,蛊虫也是。
“哎呀,你们就出来嘛,不要淘气了。”
她说着,继续翻搅着刀子,毫不在意锦衣已渐渐地昏迷了过去。
很快地,她就触及了蛊虫。
而与此同时,翘楚也异常了起来。
“啊……啊……”
她仍昏迷不醒,下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难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不安地骚动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