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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没有想到蔺简戈会这样直直地看了过来,她心口一堵便是有话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特别是在蔺简戈的直视下,还想说的话便是再也出不了了。
童钰也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蔺简戈:“什么意思,不是你说我一身鬼畜味,所以她们才缠着我的吗?”
“一开始的确没错,可是后来想想,想必你跟金召一样,是白元明放过来的吧。”
蔺简戈边说边喝了口水,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眼童钰,“原本就是因为童钰捡了我回来,所以才落得个开了阴阳眼的下场,那么我替她挡下来也是应该的。”
秦月有些不信,怔怔地看着没有说话。
“王子棋,当时是被白元明附身了吧,瞅瞅他那一身鬼畜味,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儿没变。”
蔺简戈站起了身来,走到秦月的面前,拉着秦月就是离了童钰远了些,“回去告诉白元明,有种的自己过来,不就是被呼了两巴掌吗,至于躲在后面跟我玩阴的。”
蔺简戈的脸色有些阴沉,看着秦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咬着牙的意思,秦月本就有些讶异,此时更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元明那边我可搞不定。”
“那倒是,他不过是将你的魂都收去了让你没法投胎,所以你不得不一直缠着我和童钰两人罢了,当初王子棋站在一旁看着金召剥去张绮脸皮的时候,其实你也是在场的吧。”
蔺简戈招了招手,示意童钰先不收碗筷,跟自己一道坐回了沙发,“你怕白元明将你的三魂七魄全毁了,所以才依了白元明的话来了我这里是吗?”
秦月听完先是冷哼一声,然后点了点头:“所以没有办法,要么就依着他所说的缠着你,让你的伤一直不见好最好,而童钰本也大补,要是吃了童钰或许我能安稳去投个胎。”
“啧,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怕我打得你三魂七魄都没了吗?”
蔺简戈挑眉,本就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却不像平日里冲着童钰的那股子懒散,反倒是有些狠戾在其中,就是童钰微侧头看到时,心下也是一骇。
秦月更是没有想到蔺简戈会说这样的话,先是抬起头来看了眼蔺简戈,然后再侧头看向了童钰:“不过一个童钰而已,你就非要护着吗?”
她着实有些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
从白元明那里听说的蔺简戈,是个来去自由的人,也符合平日里她所见的蔺简戈,那个时候蔺简戈不常来自己的店,每次来时隔了上一次就不知道是多久了,许多时候秦月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蔺简戈,她就像个无家可归的人,可又像个四处为家的人,至于被人给牵绊住,更是想也没有想过。
而童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在蔺简戈曾经漫长的人生中,连过客都不算一个,而如今,她怎么也想不到蔺简戈会一直留下来,甚至还可以为了她而将自己的命都置于不顾。
什么别人救过她,因为她而受了些折磨,那都是屁话,她蔺简戈要是不乐意,管你这人是死是活,跟白元明一个冷性子。
所以秦月怎么也想不到,为了护着童钰,蔺简戈可以做到将自己后面的命拿来填补童钰的阴阳眼。
“童钰的阴阳眼迟早是要开的,就算是没有你,她也会有这么一天,这件事你应当比谁都清楚。”
秦月有些不死心,直勾勾地盯着蔺简戈,甚是想从蔺简戈的眼里看出不一样的。
可蔺简戈头也没抬,拉了一把坐在自己身旁的童钰,将自己的手覆在了童钰的手心上。
起先童钰一愣,而后抬起头来看了眼蔺简戈,看到蔺简戈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童钰那一颗跳动的心才慢慢地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