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惊了半晌,这才疾步上前:“于睿师叔你怎么做到的?”
——那个从一团衣服里头探出来的不是时盈月还能是谁?
于睿摇头:“应该不是我的缘故,是阿盈自己出来的。”
秦艽这时已经一把抱住了时盈月,惊讶道:“你恢复了?”
“啊等……”
时盈月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身上的道袍就已经被抖落下来,露出挂在她身上的残破衣服——因为突然长大,那身万花定国套早就被撑破了。
秦艽完全愣住了——说起来,他们俩虽然成亲了,可是最重要的那一步一直都……
轻轻的一声“咔”
,让两个发呆的人一齐回了神,这才发现于睿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那声音正是带门时发出来的。
此时整个大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彼此看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由有些脸红。
“咳。”
秦艽故作淡定地咳嗽了一声,连忙抬手把那件纯阳道袍给她拉上去:“……抱歉。”
时盈月张了张嘴,想让秦艽转过身,她好把衣服换上,但想想他们已经成婚,在意这个好像又不太对,只能低着头,默默红着脸往身上套衣服,幸好纯阳的道袍大得很,她整个罩在身上,先把里头的碎衣服扯下来,再把裤子袖子套上,系上带子就好。
秦艽半天才反应过来时盈月是在换衣服,笑了笑,还是转过了身子,背对她坐在另一个蒲团上,问道:“之前你不见了,去了哪里?”
时盈月松了口气,一边快速换着衣服,一边把自己之前的经历说了一遍。
秦艽也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时盈月有些愧疚:“让你们担心了……对了,我在那个奇怪的秘境里有看到过大唐的国运,安禄山史思明的这场叛乱,大约要持续八年之久,太原之役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这一战应该是赢了,不过这事该不该跟师祖说说,也能赢得更漂亮——我换好了。”
“说说也无妨。
祁进真人已经带领纯阳弟子赶赴太原了,说说大概也能少死不少人。”
秦艽转过身,“而且若是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事也算苍生之福。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确定已经恢复了。”
“……应该恢复了。”
时盈月没有任何一样的感觉,摩挲了一下依旧挂在腰间的阴阳鱼玉佩,转了话题:“玉清玄明带来了么?”
秦艽把玉清玄明从包裹里取出来递给她,道:“我一直带着。
你这就去找师祖?”
“先去见师父。”
把玉清玄明背到身后,因为直面霍休那一掌而一直有些不安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时盈月率先往外走,只是走了没几步,她就觉得心神一震——下一秒,随着秦艽的一声惊呼,眼前视角骤然降低,纯阳的道袍再次毯子似的把时盈月这个人包了起来。
秦艽一愣——又变小了?
时盈月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无奈托腮——好容易才换好的衣服。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听于睿师叔说二师妹回来了……小丫头你谁啊?嗬,秦兄你爬墙?”
秦艽&时盈月:……逗比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