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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小小地休息了一番,天一黑,便趁夜偷偷潜进赵王府。
两人的轻身功夫全都练到最高重,借着夜色掩饰,轻轻松松便进了内院。
时盈月看了看四周,又看向秦艽——这是哪里啊?
秦艽也正在分辨,突然听得“咯吱——”
一声,一旁的门扉被打开了,时盈月连忙带着他潜藏好。
就听门口传来说话声:“是是,我知道了。
好好好,妈妈你就放心吧,儿子不会再惹事了。”
说完,便转身往另一个院子走去。
时盈月看向秦艽,秦艽点头——这就是那位小王子和王妃了。
想到这里,他长眉一挑,给时盈月做了个手势,随后身形一晃,闪进那位王妃的住处。
虽然不知道秦艽要做什么,时盈月还是老实待在原地,帮他把风。
过了没多久,秦艽便匆匆从王妃的屋里出来,时盈月正待要问,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往别的方向走去,临走前隐约听到有进了王妃屋里的小丫鬟一声惊呼,又匆忙跑出来到处找小王子,似乎王妃晕了过去。
时盈月斜眼看秦艽,问道:“你做了什么?”
秦艽神色如常,镇定道:“没什么。”
反正秦艽向来比自己沉稳聪明,时盈月倒也不担心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既然他不想说,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问道:“那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她看出秦艽正带着她往偏僻处跑去,四周围净是乱石荆棘,十分不好走。
秦艽没回答,而是左右打量周围的景象,这里大概是府内偏院,灯火不甚明亮,辨识起来颇有难度,过了好一会儿,秦艽最后突然抱住她,纵身一跃——
待稳下身子,时盈月这才注意到脚下是个大坑,里面有好多圆滚滚的石头,秦艽也不等她细瞧,拉着她径直往里走去,眼前渐渐全黑了下来——却原来是个地道。
秦艽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擦亮一枚火折子。
时盈月也想起秦艽讲故事时提到的赵王府的梅超风藏身的地道,便小心翼翼地跟着秦艽继续走。
走了不多久,便到了地道尽头的一个土室,还未踏进去,就见一个黑衣女子正端坐在土室中央打坐修炼。
那女子双眼微阖,长发飘飘,无风自动,容貌俏丽,艳若桃李,却偏偏一身的戾气。
秦艽打量了一圈四周,看到墙边插着一个火把,便以火折子点上,刚轻轻吹灭了手中火折子,就听梅超风一声厉喝:“谁?!”
同时一掌挥来,掌风裹夹着内力汹涌狂暴,有如滔滔江水。
好在两人早有防备,时盈月闪身挡到秦艽跟前,长剑一划,轻轻松松将掌势拨到一旁——到并非时盈月比梅超风的武功高多少,主要是梅超风离他们太远,掌风到了他们跟前不过是强弩之末,威力大减。
梅超风双目不能视物,此时又因为内功修习无人指点,走火入魔,双腿瘫痪,行动不便,不由喝问:“什么人,敢在此处撒野?进我洞来,有死无生,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本是两句颇有震慑力的话,然而被她带着急喘说出来,平白打了几分折扣,反倒显出她现在状态不佳。
时盈月不欲同她多谈,秦艽却轻笑一声,道:“梅若华,到底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这个名字,梅超风浑身一震:“你怎知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