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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顾翩然特意让人留下了两间贵宾房——设施齐全,还附带一个露天温泉,适合双人共浴——虽是比邻而居,但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除了仅以一道石墙分开的温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暴露住客的现状。
抚了抚有些撑到的小腹,艾幼薇将两人的箱子归置橱中,正打量着房间,冷不防腰间横过一双手臂,耳边有温热的吐息,鼻尖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去泡温泉,嗯?”
在她的手抚上腰间肆意摩挲时已然软了身子,艾幼薇心头暗道一声糟糕,现在方觉后悔:不过是借机小小调戏一下,对栾予卿来说却是严重侵犯了她的攻君地位——按她那睚眦必报的小性子,又怎么不会想尽办法欺负回来?
“才刚吃完饭……”
不适合剧烈运动,应该好好休息一会,消消食。
“那更应该适当运动,帮、助、消、化。”
一句话将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借口堵了回去,艾幼薇暗自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放弃了反抗,转过身投入到栾予卿所给与的让她并不讨厌或者说有一点喜欢的缠、绵中——好吧,她承认,是很喜欢。
这边厢室温不断攀升,那边厢却还是文火慢炖。
骆怀溪跪坐在榻边,整理着翌日要穿的衣物,略略有些宽松的袍子从一侧的肩膀滑开,露出圆润的肩头,在暖黄色灯光下,反射出瓷器一样的光泽。
那是一件白底樱花的浴衣,比整个会所制式的藏蓝色浴衣要好看得多。
只有会所的员工才知道,作为大老板亲自画样并要求员工在一个工作日内交出成品的特制浴服,穿上这件浴衣,不仅代表着贵宾级的殊荣,更代表着谜一样的老板无以伦比的重视。
从柜子里取了一条同款的浴巾,骆怀溪换上了木屐,准备去泡温泉。
轻轻拉开腰带,正待褪下,却似有所悟般回过头去,对上了顾翩然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那目光里,有欣赏,有玩味,更有一些让她陌生的情绪。
骆怀溪“唰”
地拢起了衣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道:“看、看什么?”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怎么还不脱?
见她捏着衣襟的手指已经紧张得泛白,顾翩然挑眉一笑,仿佛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当着她的面,拉开了浴衣的腰带。
质地柔滑的浴衣沿着滑嫩更甚的肌肤逶迤于地,显露出与她截然不同的白皙。
骆怀溪瞪大了双眼,发觉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若真要说,顾翩然的身子只能用“完美”
来评价——流畅到不可思议的线条,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每一道肌理的组成都是造物主最满意的杰作。
无法自持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色,理智告诉她非礼勿视,不该像个色、中饿鬼一般盯着人家的身体猛看;灵魂却好像被烙印定格在这一刻,动弹不得。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又或者仅仅只是一瞬间,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不知怎的有些发颤:“你……”
只说了一个字便再难出口,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上不来也咽不下。
“咕嘟。”
显而易见的吞口水的声音让她与顾翩然双双愣住了,不约而同红了脸——前者一脸羞愧,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后者脸上的红晕一闪即逝,却是随之缓缓勾起了一个略带深意的笑来。
顾翩然的眼神不同以往的清冷,在月光下带了几分幻色,若有似无地泛着柔波,一丝一缕都是勾人。
只是那么一眼,骆怀溪就觉得骨头都酥了,连头皮都好像通了电波,“刺啦刺啦”
地流经全身。
而放电的人却在一个眼神之后不负责任地转身向外走去,全然不管给她留下了多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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