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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长串的资料滔滔不绝地从秘书的口中吐出,听得叶珩嘴角不住地抽搐,这种类似于调查户口、疑似还请人特别跟踪记录过的赶脚到底是什么回事啊?越想越觉得夸张,越想越觉得奇怪,他赶忙挑着问题问道:“你说他和老总裁,也就是欧阳勇的父亲之间有过误会?你知道是什么误会吗?”
“这个……”
秘书有些迟疑,刚敛了眸子准备回答,却不想被凌予墨提醒说:“虽然很不想说这句话,但你可要想清楚了,妨害司法的罪名也不小啊。”
喉咙一紧,正要说话的秘书立刻闭上了嘴巴,吞着口水更显犹豫。
她眼神闪烁不定,好久,才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回答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是有关安南镇南部地区的一块土地。”
“公司的厂房其实还挺多的,甚至在别的镇上也有。
七年前的冬天,老总裁在和高层干部讨论后,决定收购南部郊区的一块土地作为厂房开发,负责这个项目的就是单主任。
那时,那里还住了几户人家,好不容易跟绝大多数的住户都协商好了,却有两户人家死活不肯搬走,不管出多大的价码也不肯,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两户人家总算搬出去了。
期间,单主任和老总裁吵了一架,等这个项目一结束,单主任就递了辞呈离开了。”
“话说回来……”
叶珩觉得奇怪,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说话人本身有些奇怪,“你应该也才进来四五年吧,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知道地那么清楚。”
“这、这是因为……”
秘书有些紧张地缩着肩膀,低垂着头仿佛是用喊的力气回答道,“因为单主任是在三年前回来的,回来后不久老总裁和老夫人在出国的途中意外逝世,这不是太巧合了吗?至少大伙儿都这么说的,所以总裁才让我去调查七年前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个回答,凌予墨二话没说,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到局里,待电话接通以后,他侧身悄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他转回身子看向身前的秘书,继续问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嗯,当然可以。”
秘书点了点头,跟着凌予墨走到隔壁无人的房间。
而被落在后面的叶珩,刚想抬脚跟上去,冷不防察觉到背后袭来的阴寒之气。
心念一转,他想到刚从这里走过去的单肖桐,果然他还躲在一边窃听着,甚至还监视着他们。
他尽量装作毫无所觉,同样快步跟进了房间。
一进入房间,就听得那秘书说:“……反正调查的最后,还是没能知道当年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两家人搬走的,听说只是把价钱提高了十倍,那两户人家总算同意了。
至于单主任的嫌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嫌疑,会那么被人说只是因为单主任那会儿正被总裁重用,别人看着嫉妒所以才放谣言的。
总裁也很快让我撤消了调查,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凌予墨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没有什么新的突破,他也不再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去问那家伙一些问题吗?好比说案发当时在哪里?”
一跟着进入电梯,叶珩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面对叶珩的问题,凌予墨扯着嘴角笑了下,“你觉得那家伙会说实话吗?再说了,那家伙可不是我们锁定的对象。”
话是这么说,可……叶珩拧着眉总觉得别人话中有话,紧接着便听到他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一开始我们都觉得少掉得一分文件是有关公司的,假设并非一些重要文件,而是一份土地转让文件呢?”
“你这么说的话,简直是认定那家伙是凶手了。”
说到这里,叶珩顿了下,总结道,“这可不符合一个严谨的警员的做事风格。”
叮——在经历了几秒后,电梯总算抵达了停车场,在踏出去之前,凌予墨不以为然地给出回答:“不,比起脚踏实地只跟着证据走,偶尔也要大胆猜测才会有所突破。”
叶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也不关心这件案子的结果,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这顶多只是他无聊之余打发时间的余兴节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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