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了外套往厨房走,没多久拿回来两瓶水。
五月底六月初的上海,天气阴晴不定,出太阳能把人晒昏厥,这一天大晴,西晒的太阳从玻璃窗透进屋子,顺便把路响和宋澜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房间里因为家具不多,静下来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呼吸和心跳都能成为一种回音,带着气氛往尴尬局面里靠。
宋澜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始终没有憋住,先开了口:“来上海多久了?”
他一问,路响就抬头看他,心里鼓鼓的,“才两天。”
宋澜把水瓶往桌上一放,去解自己的领带,完了把领带一抽丢在沙发上,又解了胸口两颗扣子。
嘴上有些漫不经心,“出来多久了?”
宋澜指得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路响嘴里起了苦涩,许久后才蹩出几个字“大半年了。”
他一说完,转过身去没敢看宋澜。
宋澜手指一顿,眉头开始紧簇,心里没来由的有股无名火升起,但是说出的话的语气压制的很好,在那淡淡问,“出来那么久了也不想着来找我?”
这话怎么说呢,虽然语调冷硬,仔细品着却很酸涩。
路响直来直去,也没瞒他,“刚出来不怎么适应,而且混得也不好,在电视上见过你的风光,觉得自己……”
他还没说完,宋澜就打断他了。
“是混的很差,十万元都拿不出!”
路响突然抬头,见到宋澜步步向自己走近。
如今他的澜宝儿气势完全强大,他有些自惭形秽。
想不到宋澜走到他跟前,微抬了头看他,下一秒就展了手臂把他揽进了怀里,嘴上更是久违地用那种软糯的语气说:“七哥,我想你。
想了八年了。”
路响有一秒的愣怔,他也想他,这八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
他有些不安,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该说的,因为知道了他已经有了太太孩子,所以道德和伦理一直在脑海里使劲折腾。
两只手还不知道该怎么放,还在惆怅不定的期间,宋澜的吻就下去了。
两个分离八年的男人,一把火能直接把屋梁给烧没了,那个吻就和一场角斗一样,带着埋怨厮杀在一起。
彼此发了狠劲似的要吧对方吞噬一样。
一直到大家嘴皮子都发麻了才停下来,于是他们头抵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相会那样相视一笑,好像已经叙述完彼此这八年来对对方的无尽思念。
路响从那个吻中缓过神来,想要接受事实。
下一秒,宋澜的手就搭着他的裤扣,一拧,解了他的裤子。
宋澜很随性,他现在有随性的资本,于是不等路响反应过来手直接往他内裤兜里伸了进去。
这速度称得上横冲直撞了,目标又大,就一把,他就把路响刚才因为亲吻半抬起头的恶龙给抓实了。
路响到底理性,想到他如今的身份,有老婆有孩子,他今天这档子事就没法继续下去。
于是一手反着抓宋澜的手腕,合着眼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样貌。
路响这几年在牢里粗活干多了,他手劲比以前还大,这样一抓又一提,宋澜的那只手还真没法继续捣弄了。
宋澜抬头看他,糯糯叫了声“七哥。”
他大概是知道宋澜接着要说的,先回答他,“不行!
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啊?你都硬成这样了?七哥,你……有人了?”
怎么可能有人呢,这八年来宋澜就是他的全部,承载着他所有的感情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