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阳哪肯将未生说的那些听着就让人尴尬的羞事再告知清霄?摇摇头连忙说无事。
清霄见他不愿说,也不逼他,扔下一手中提着的人,又将香囊丢在那人面前的地上。
他转脸与未生道,“你可见过她?”
几人这才注意到被清霄带来的姑娘。
这姑娘年纪并不大,她身着小乾峰道袍,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成两团发团,又有几根麻花小辫从发团中垂下,一双大眼此时朦胧,闪烁着泪光,双眸中透露着未定的惊吓。
“绯央?”
未生道,“你怎么…”
话未说完,他注意到被扔在她面前地上的香囊,便顿时知晓了清霄的意思。
攒起眉头,转口道,“是你把香囊给流云道友的。”
“我…我没有。”
绯央咬了咬唇,她看了眼还躺在卧床上昏迷不醒的莫凌烟,道,“我并未见过这位流云师兄。”
“没有?”
未生踱步来到她身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抬起道,“你没有,手上怎会有如此浓厚的此药味,又怎会有这桃色?”
香囊中的这药剂虽只对男者有催情之用,但若有女者长时间触碰便会沾染上此药香气,久久不散,若是接触时间超过一炷香,那香气不但七旬不散,还会在触碰之处留下桃色印记,唯有香气散逸时才会褪去。
“我、我只是好奇师叔你制出的新药,拿出来看了看。”
绯央道,“但我未曾制成香囊,也未曾给这位流云师兄。”
“流云的玉坠中有记。”
这时清霄插话道,“你不认也无妨。”
他垂眼看着摔坐在地的绯央,冰冷锐利的目光看得她忍不住发颤。
天衔宗弟子的保命玉坠能记录下有伤所有者的瞬间,但能从中提解出这一瞬间的只有在这玉坠中留下精血的赐予者。
未生一直以为这不过是旁人臆想出的传言,没想真有其事。
“我、我……”
绯央在未生也冷下的目光中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颤抖着身子,眼眶中充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泣声道,“我只是、只是从小喜欢他…我、我与他本是青梅竹马,没想再次见面时他竟不认得我,我这才……师叔,我真的只是喜欢他…”
“那你就能给他下药了?”
白祈杉忍不住出声道。
听到他的质问,绯央突然浑身一顿,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神如恶蛇的獠牙仿佛淬了毒,凶恶阴冷无比,令白祈杉不由后退一步,在垂下的眼睑下他的双眼隐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