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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亲王与西地方众多领主因秘境一事起争作战,安塔族寡不敌众,落荒而逃,后血皇出兵支援,力保安塔族人,危机过后,安塔亲女安吉尔却死于弱日症,族人失去纯血种的核心力量,家族四分五裂,作鸟兽散,曾经繁华热闹的城池转眼间化为一座废墟,剩余的老弱病残都被收入各族势力的俘虏营,任其差遣。
新的一批劳动力被送入皇城后,血皇在军事营执政期,路过战俘营,在拥挤的人堆里认出了当时的艾尔蒙。
“这批是从哪里来的?”
血皇问身边的侍从。
侍从回答:“陛下,这些都是西地方送来的战俘,各个城池的都混在一起,,过几日会挑选几个分到备用粮库充当食物。”
血皇指了指缩在角落的男孩:“把那一个带过来。”
侍从的动作很快,几分钟后艾尔蒙被押着跪在血皇面前,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那几日在斗兽场里,他的身体已经遭到重创,没有足够的医疗物资供给身体机能的恢复,现在走路仍然是一瘸一拐,自从那日后声带遭到破坏,现在说话只能完全凭气音。
“本皇说过,安塔一族灭门是迟早的事情,即使让本皇出兵也毫无意义,”
血皇的目光略过他身上的伤痕,话题一转,淡然道,“艾尔蒙,你有悔吗?”
他低顺地俯着身,良久后哑声开口:“无悔。”
血皇摸了摸下巴,扬起唇角,说道:“很好。”
“你的个性倒是勉强符合本皇的胃口,”
血皇伸手按在他头顶,说,“小东西,要不要跟着本皇?”
艾尔蒙身形震了震,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别用这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血皇抬起眉梢,道,“跟不跟,由你自己决定。”
艾尔蒙愣了片刻,最后才急忙将头磕在地面。
“把他洗干净,”
血皇对侍从吩咐,“晚上送到本皇寝宫里面。”
当天晚上,城里的侍女将他带到了宽敞的殿中,那殿内的正中央有一片圆形水池,氤氲着热气,艾尔蒙光裸着身子被按进水池,用香料沐乳狠狠搓了一遍,换了新的衣服,也有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最后才被动作粗暴地推进寝宫。
艾尔蒙直到踏进那间屋子,麻木的神情和内心才开始有了反应,未知的恐惧与害怕逐渐涌上心头,试着转过身,贴着门急急地拍了两下,可惜外面没有任何回音。
稳健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艾尔蒙浑身过电般的一抖,“嗖”
的转身,后背死死贴着墙壁,屏住呼吸看着他。
血皇没有穿白天那种装饰繁杂的服饰,只有一件宽袖的衬衣和普通长裤,摘了细框的金边眼镜放在桌上,走到桌边,一只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小东西脑袋上、脖颈上都缠满了绷带,脸颊贴着纱布,骨折的右手打了石膏吊在胸口,瞪着圆圆的猫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血皇唤小狗似的勾了勾手指:“怕什么?来这里。”
艾尔蒙咽了咽口水,往四处打量半天,心里这才下定了决心,硬着头皮走到血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