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宋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无嘲讽,而是真的羡慕。
柏药药在察觉到他的情绪后,凑上去蹭了蹭他的脸。
李福站在一旁默默的将手上的棋子落到棋盘上。
“柳儋顷还能爬起来吗?”
李福道,“左相如今在府内休养,想来明日他是能爬起来的。”
魏宋玉浅浅摇头,将黑棋落下,“小小的夏家也敢班门弄斧,可笑。”
柏药药晃了晃猫尾巴,“陛下,我又饿了。”
李福笑了笑,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干拿出,双手交给魏宋玉。
“说起来,明日确实该去祭奠一下柳家,也顺便瞧瞧那位法因大师,是否一如既往。”
魏宋玉拿出一个小鱼干放到柏药药爪子里,随后颇有深意的看向外面。
沈美人的事情估计此刻都已经传遍京城了,又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但对此魏宋玉却显得非常平淡,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琐碎的小事。
柳府。
令狐睿看着趴在床上不发一语的人,许久才叹了口气。
“你自己保重,我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
柳儋顷的声音沙哑,“上次的答案.....你还没给我一个答复。”
“.......柳儋顷,我们效忠的人不同,像今天的事情,已经是我能够做的最冒犯的事了。”
“他才是君王,当年也是我们亏欠了他。
所以我没有选择权,你......我拿不准。”
柳儋顷墨发松散,好不容易上完药的后背总会被头发无意碰到。
“我当然知道,但是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那是因为你僭越了!”
令狐睿很早就想要骂醒他,“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你哪里像是要效忠他的!”
“你反而更像是要为了魏淮承篡位!”
“......”
“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毕竟你不是对他还念念不忘吗。”
令狐睿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拂袖离去,哪怕走之前他脸上的揶揄之色还未消散。
柳儋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令狐睿所言句句属实。
———
南坨寺。
少年刚下了马车,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面前的寺庙。
长阶之上矗立着经历数百年风吹雨打的庙宇建筑。